過完年不久,二月裡孫典就要迎娶柳初了。
蕭玉蟬帶著齊耀去送嫁,吃過午席,長公主府的女主人被孫典接走了,賓客們也陸續告辭,就剩長公主的孃家親戚。
雜物有管事、嬤嬤帶著小丫鬟小廝收拾,女眷們坐在一塊兒閒聊喝茶。
眾人又提起了昨日蕭涉盯著魯湫看的事。
蕭姑母:“湫姑娘那般容貌,不知道咱們老五有沒有那個福氣啊。”
賀氏:“老五又不醜,託他二哥二嫂的福氣做了郡王,應該也算京城的一塊兒香餑餑了吧?”
剛說完,蕭涉過來了,要送佟穗回宮。
蕭玉蟬調侃弟弟:“雖然是香餑餑,但這香餑餑也太大了,就怕小姑娘不敢咬。”
蕭涉實在是怕了聚在一起的母親姑母姐姐嫂子們,對佟穗道:“二嫂咱們快走,我還想去孫家喝酒。”
佟穗笑笑,宮裡也確實一堆兒的事,便帶上蕭涉先走了。
蕭玉蟬幾個去送她,這時蕭玉蟬才發現兒子不見了,又或者說,自打吃完午席她就沒再見過兒子。
“娘,你看見耀哥兒了嗎?”蕭玉蟬問母親。
賀氏:“沒瞧見,是不是跟去孫家看熱鬧了?”
十四歲的綿綿看向管事,管事道:“稟郡主,小公子肯定還在府裡,只是不知去哪玩了,我馬上派人去尋。”
綿綿:“這邊沒有的話,我那邊也派人去瞧瞧。”
她的郡主府與母親的長公主府挨著,中間也是打通的,過兩日母親會與孫叔、大郎一起搬過來。
沒多久,齊耀跟著一個小廝過來了,別人可能不瞭解他,蕭玉蟬一眼就瞧出兒子肯定做了壞事。
她將兒子帶到一旁,單獨問道:“你又做什麼好事了?”
齊耀忐忑道:“我說了,娘別打我。”
蕭玉蟬保持笑容:“你先說。”
齊耀取出齊雲送他的那把摺扇,強調道:“他先踩的我,還佔我便宜,我才呸得他。”
蕭玉蟬:“……他與你舅舅們稱兄道弟,跟咱們家的情分與你孫叔、張叔一樣,你確實可以喊他叔。”
齊耀:“為這個當然可以,可我覺得他在戲弄我,還記得那年有人讓我管他大哥叫爹的事。”
蕭玉蟬:“他真這麼想,你生氣是應該的,萬一他不是那種人呢?”
齊耀:“我看他像,不然我跟他又不熟,他笑得那麼近乎做什麼。”
蕭玉蟬:“……可能你長得太討他喜歡了,瞧瞧,價值十金的扇子他隨手給了你,你三舅對你都沒這麼大方。”
齊耀展開手裡的扇子,懷疑道:“就這麼一把扇子,真的能賣一百兩?”
蕭玉蟬知道齊雲喜歡隨身帶把摺扇,一直都當他裝模作樣用的,並未打聽過扇子的價格,她對名家字畫也沒有涉獵,直接牽著齊耀去問林凝芳。
林凝芳看過扇子,道:“這扇上是前朝張大家的題
字,盛世時百金也賣得。”
蕭玉蟬:“……”
俊獅子這麼有錢?
賀氏在旁邊聽得直肉疼,湊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圈,慶幸道:“還好還好,一點都看不出來被耀哥兒吐過口水。”
齊耀:“……”
他就呸了一口,能有多少口水?
林凝芳看看齊耀,再看向蕭玉蟬。按照情理,齊雲應該不會輕易捨棄這把受損並不嚴重的寶扇,除非他這人過於講究,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
蕭玉蟬沒注意到三嫂的眼神,想了想,對齊耀道:“你馬上去孫家,找機會跟齊侯賠罪道歉,再把扇子還他,他不肯要的話,你就說咱們也沒銀子賠他。”
齊耀也覺得這扇子燙手,趕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