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左杏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
“到家了?累嗎?”許子墨的聲音聽起來溫和如常,既不是擔憂?也不是焦慮?
“是的,還好。”
“我在你附近,下樓吧,我們談談。”他終於開口,左杏兒衝著他等到這麼晚還打電話的份上,應允了。
見面,兩人相對無語。沉默著,往外走著。不知不覺,竟又到了他們以前經常來過的“翠園”茶館,許子墨轉頭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她,左杏兒微點了點頭,跟著他走進了茶館,坐在他們曾經熟悉的位置,兩個人的心情看來都一樣的繁雜。
“杏兒,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必須靜下心來好好談談。”
“你說吧。”表面平靜,內心開始洶湧。
“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我仍然想談談……我的想法。”因為兩個人是並排坐著,左杏兒看不到許子墨的表情,但發生這件事情後,她還沒有跟他有過一次詳談。所以,她確實想聽聽,他到底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看到左杏兒依然不語,但也沒有拒絕,許子墨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點燃一支菸。
“關於這件事情,我有三個理由。不管你怎麼想,怎麼理解,我現在的將它說出來,希望你能客觀地去聽。”接著許子墨將他三個理由一一陳出,左杏兒從開始的平靜聽到憤怒,再到委屈。她發現,自己的可憐。兩個人之所以有今天,有現在這樣的局面,完全是因為戀情開始時候的不公平所造成。
“你,就是這樣理解這件事情?”望著身旁依舊淡然的許子墨,左杏兒不可置信地問到。
“是,我知道,你或許不能接受,但我話已至此,能不能理解,就看你自己了。”許子墨說話的語氣,篤定地像在宣判,而不是跟她道歉。
“OK,如你所願,我們做同事!”說完,左杏兒果斷地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身後的許子墨緊跟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
“杏兒,你真的,不能接受?”
“是的,許子墨,我告訴你,我是可以接受這件事情,但那是建立在你誠懇和悔過的前提下,你今晚的態度讓我不得不改變自己的決定,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選擇,我們做同事。”說完,她用力地甩開許子墨的手,往家的方向奔去。
淚狂流不止。
“……第一,這件事情我沒有做錯,你可以不認同,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們來自不同的生長環境,接受不一樣的教育、理念;第二,我們的愛情開始時,我就曾跟你說過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愛是自由的;第三,這件事情確實不是出於我自願,你可以選擇相信,也,可以選擇認為我是出於事後的謊言。另外,我想跟你說的是,這件事情可能對於你來說非常驚駭,但我來說,不過是場One…nightstand,所以,我不希望你過於耿耿於懷。如果你接受了,我們忘記這件事情,繼續做戀人;如果你不能接受,但認可我的為人,我們做朋友,非常願意;如果你既不認可這件事情,也不認可我的為人,OK,我們還是可以做同事……”左杏兒記不得許子墨後來的話了,總之,這三個理由就像炸彈一樣催毀了她所有的意志,她感覺自己怎麼就像掉進了早已經設好的陰謀中,遍體冰涼。
“當一個人做錯事了,想跟你談談,如何處理?”
“如果心存期望,談;如果已經放下,則不必再談。”左杏兒又想起今晚跟岑俊的對話,雖然對方並不知道她說這句話的心情和緣由,也沒有問及其他。但他的回答簡短直接,字字透著禪機。
想著想著,左杏兒慢慢放緩腳步,站在街當中,仰望夜空。入夜的街道清冷寂靜,猶如這顆無助的心。
忽然,一雙手將自己用力從後環抱住,驚得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