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好吃了。48元一位呢!”久美子催促我趕緊動筷。在她看來,這滿桌的美味比那還僅限於理論上的一夜暴富要真實的多。
三十萬元終於有了眉目。二十萬是久美子資助的,兩萬交定金的錢是我的私房錢,另外的八萬則是向林躍借的。我苦苦想了一整夜,決定暫時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等事成之後再分他倆一定的分紅權當賠罪了。
沒辦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既然是從久美子那裡借了二十萬,佔到整個投資金額的三分之二,那麼久美子就是大股東。大股東的話不可不聽,所以我決定狠一把,毒一把,男人一把,把太上皇和太后甩掉,自己單幹一回,獨攬一次朝政。我的心真是七上八下的,真不知父母得知這件大不韙的事情之後會是何種反應,大發雷霆那是肯定的,就是千萬別演變成與尚未過門的日本準媳婦的提前對決:
“你這個窩囊廢,白眼狼!爸爸媽媽白把你拉扯這麼大了!這媳婦剛找還沒幾天,就忘了娘啦……我的命真是太苦了啊,自己養的兒子不聽話啊,被別的女人拐走啦……”
萬一我那退休在家的精力正沒處發散的老媽雙腿盤著坐在地上用手指著我的鼻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痛罵的話,我該如何是好呢。那場景不異於在暖和的被窩裡摟著渾身香噴噴的老婆,心裡正欲波盪漾之際,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句: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河中,你先救誰?要是那樣的話,只能誰也不救,我也跳下去,咱們三個一起泡著得了。
“不好意思啊,不但借你的光,還要借你的錢。”
我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個合適的而且能借給我錢的人來,只有林躍。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都是從我老爹那裡要來的,誰花不是花。”
“等賺到錢了,我給你利息。”
“拉倒吧,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不過這回你也應該放心了吧,要是這事不穩的話,我怎麼會把錢借給你呢。”
這句話林躍說得挺有道理。不管怎樣,從售樓處辦完手續出來,我一下子酥軟了,感覺終於將壓在肩上的擔子撂了下來,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喘口勻乎氣了。林躍定下了兩套220平的;我相中了一套100平剛出頭的朝向和方位都比較順心的。
“你真的沒跟叔叔阿姨打招呼?”
“啊。猶豫來猶豫去,還是沒能說出口。”
“你小子跟了久美子之後,這膽子也變大了啊。”
“什麼叫我跟她!只是時機不成熟罷了,到時候自然就跟他們說了;等把能摸著的票子拿回去往桌上那麼一拍,他們也就無法說什麼了。”
“行!早就該這樣了,別什麼都聽爹媽的,代溝,代溝。”
我瞅著林躍那不可一世的嘴臉就把還藉著人家錢的事情忘了個乾淨,覺得必須得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你也別吹了。要不是你老爹又出錢又出力的,咱倆上哪兒攤這樣的好事。代溝、代溝的,卸了磨就殺驢啊?也太快了吧。”
“行了。咱沒你的思想境界,咱也不跟你爭論了。你說久美子這年齡也不大,怎麼攢下了這麼些錢,又是出國留學的,又是二十萬的,我真是佩服她!”
“日本的工資高唄。久美子來中國之前不是在東京幹了兩年嘛,肯定是那陣子攢下的。對了,她從高中時期就開始打工了,再加上大學四年,後來又工作,那錢還能攢少了?”
“高中時期就開始打工了,真的假的,幹什麼沒說?”
“第一份工作說是麥當勞。後來幹了不少樣呢,什麼比薩餅店啦,街上發傳單啦,咖啡館啦,反正幹得挺雜的。”
“久美子她家……窮?”
“窮?沒有啊。她父親的工作挺好的,應該屬於中產階級吧,養活家裡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