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飛很少用陰冷語氣說話,因為這並不符合他的性格,可怪就怪在這裡了,此刻,面對何飛的語氣森然,大夥兒卻莫名多了些信心,對東瀛隊的畏懼也相對降低了幾分,眾人思緒運轉稍一琢磨,感覺也是有些道理,他們是誰?是神州隊,是一路披荊斬棘走到這裡的執行隊伍,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然從最初的無助弱小演變成如今的堅毅強大,是的,他們很強,強大到足以讓東瀛隊忌憚而不敢公然開戰的地步,更何況…… 想到這裡,部分人目光微轉,繞過何飛的同時將視野鎖定在某個面無表情的眼鏡男臉上。 看到面無表情的眼鏡男,別人還好,陳水宏卻不由自主肥軀一抖,就好像突然想到了某一可怕過往般慌忙低頭,恨不得把頭縮排褲襠,一副唯恐被其關注的樣子,好在眼鏡男並未關注他,只是在聽完何飛的冷言後轉移話題,朝何飛繼續問道:“既然首要目標是完成任務,那麼你的打算是什麼?” 還別說,被趙平這麼一提,眾人紛紛回過神來,不錯,既然團隊的首要目標是靈異任務,那就必須找到生路,要麼提前找到破局生路,要麼儘快解決靈異威脅,至於那所謂的生存7天?想都不用想,以詛咒的惡毒特性,熬時間永遠只是下下之策,只要稍微還有一絲可能,執行者都不會選這條路,畢竟過往的例子太多,經驗教訓同樣太多。 一想到靈異任務,卻見眾人神情變了,就連何飛都不自覺眉頭緊鎖,低頭沉吟片刻,何飛才重新抬頭,旋即摸著下巴遲疑說道:“關於這場以《裂口女》為背景模板的靈異任務,我有一個猜想……” 天空月色幽暗,氣氛頗為陰森。 城市的夜晚永遠不可能完全安靜,這就好比野獸永遠不會放過近在咫尺的獵物那樣,或許表面看似安靜,但在那沒有光線黑暗下,內中卻暗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危險躁動。 在一座靠近市中的民宅裡,原本乾淨的地面被血浸溼,而流淌血液的則正是兩具死不瞑目的男女屍體,房門緊閉的倉庫中,男主人胸膛貫穿仰躺在地,女主人則身首分離模樣更慘,透過現場血漬的新鮮程度,可以認定二人死亡並未多久,倉庫也絕非二人的最初死亡地點,只是屍體被人轉移了位置,最後如丟垃圾般拋於此處,沒有人知道這對夫妻因何而死,可若是鏡頭視野繼續轉移,穿過房門途徑大院並最終鎖定對面房屋的話,那麼部分答案便可揭曉。 偌大的客廳燈光通明,通明的燈下人影綽綽,此刻,抱著把做工精良的武士刀,鬍渣男盤膝而坐,目前正背靠牆壁閉目養神,就好像現場發生的一切都統統和他毫無關係,一身黑衣的佐藤耐久與身肥魁梧的石田宿虎亦紛紛維持端坐姿勢,倒是同在現場的禿頂男和消瘦男沒有閒著,雖也看似端坐沒有動靜,但二人卻時刻關注著房間情況,尤其是禿頂男,除不斷環視周遭,他還不時回頭掃視新人,沿著目光看向邊緣,就見8名新人正在發抖,紛紛聚集牆角抖動不休,明顯一副心驚膽寒的顫慄模樣。 毫無疑問,新人們正在害怕,原因雖包括了之前殺人畫面,但更多的卻是擔心自身安全,他們既搞不懂資深者為何要改變主意來住民宿,同樣不理解資深者為何要心狠手辣殺死房主,才剛碰面,那對無辜的房主夫妻就被資深者穿胸斬首虐殺而死,至此,眾人就這樣輕鬆佔據了這棟民宅,當然這不是關鍵,新人是否恐懼也絕非禿頂男的關注重點,他只在乎隊長那看好新人的命令,此外,別看禿頂男在資深者面前一向恭敬有加,在女隊長面前更是如狗那樣毫無尊嚴,可每每看向新人時,禿頂男卻目光兇狠,大有一副誰敢亂動就直接動手的狠辣姿態,至於禿頂男為何要牢牢看守新人?原因可以在涉川眼中找到答案。 此刻,掃了眼目前正站在窗前欣賞夜景的青木佐美,又看了眼端坐周圍的石田等人,涉川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觀察,最終將目光投向客廳中央,看向中央的安倍紅衣。 跪坐於房間中央,目前的安倍紅衣有些古怪,此時此刻,安倍紅衣除維持跪坐久無動靜外,他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