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漩渦裡面掙扎。清秋,我真想我們就這樣過每一天。”
清秋看一眼白紹儀,忽然想起來她曾經和白紹儀去過外交部的舞會上,可是見著了好幾位名震京城的交際花。其中一位杜小姐,可是大大的有名。她出身名門,長得姣好,被悉心教導的儀態萬方,精通英語,還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在座的人幾乎全部傾倒她的石榴裙下。這個年代的交際場合是清秋沒見過,更無法想象的。她不知道嫁為人婦的女人還能每晚上出來應酬交際,和不同的男人跳舞。交際場上紙醉金迷生,更有無數的花邊新聞冒出來。像是白紹儀這樣的人,翩翩佳公子一個,還真是如魚得水了。
“你以前也是要沉迷於交際麼?我本性不喜歡浮而不實的喧譁,那樣的舞會,酒會,固然是花團錦簇,可是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與其在曲終人散後唏噓,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聚的好。不過你要認識很多人,那種地方常去走走也好。”時間長了,對彼此的心意很瞭解,清秋很放心白紹儀去那樣的地方。只是有些時候白紹儀還是被些女人追求,隱隱惹得清秋不愉快。好在白紹儀是個極其圓滑的人,他是做律師的,對著人性的洞察比一般人敏銳的多。因此白紹儀才不會在這上面栽跟頭。
“你不擔心我紅杏出牆麼?”白紹儀歪著臉打趣的看著清秋。以前白紹儀設想過以後的生活,當初年輕氣盛,在趙一涵的影響下,白紹儀覺得人生在世就要成功,至於要怎麼達到成功,用爾虞我詐,虛以委蛇,長袖善舞也沒什麼錯誤。白紹儀那會認為的成功就是處處稱讚,處處鮮花笑臉阿諛奉承的,人生就是不斷爭取權利,財富名聲,然後在眾人面前炫耀。後來隨著年紀增長,白紹儀慢慢的醒悟過來,那樣的成功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等著和清秋在一起,白紹儀發現自己逐漸對著功利不那麼看重了。現在的白紹儀不排斥交際,也沒清高的要做隱士,但是他心裡沒了躁動和功利心,遇見事情反而能遊刃有餘,泰然處之了,幾次白文信給兒子的信中都說白紹儀現在懂事沉穩了。
清秋閤眼也不看白紹儀,只是閉著眼拉過來被子:“腳長在你身上,你願意出牆,跌斷了腿也是自己活該。與我何干!”
白紹儀寵溺的把清秋拉進懷裡:“我這個孫猴子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把被子全拉走幹什麼?也給我蓋上點,我凍病了,你該心疼了。我清楚,最近父親在官場上風聲不妙,那邊為了大連和青島的事情,他們沒有辦法只好把做外交的拿出來當替罪羊。我屬於正晦氣的,誰還敢趕著沾惹上來。你說的那個杜女士,人家看不上我這樣無趣的人。”
清秋本來似睡非睡的躺在床上,聽著白紹儀也不知怎麼的把杜小姐給牽扯上,她猛地睜開眼,蹙著眉頭正色的道:“放屁!你自己對人家有心思還說什麼她看不上你。反正追求她的也不少,人家可是名門才女,我不過是個土包子罷了。你少拿她和我混比,仔細人家這個世外仙姝知道了不高興。我就是個普通人,比不起那樣林妹妹。”
見著清秋氣惱的樣子,白紹儀笑道:“我發現你以前還沒多討厭她,怎麼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對她的厭惡比對趙一涵還甚了?就是為了有人說她是林黛玉轉世麼?只要隨便提起來你就生氣。或者你是生起別人拿著她比林黛玉生?我的太太才是才女呢。真有才學的疼人只能是謙虛的,不像她那樣招搖。別人怎麼說我不管,我可是沒別的想法,純粹是想逗你玩。”
清秋被白紹儀一番話說中心裡的毛病,她臉上一紅,掩飾著說:“你胡說什麼呢!我和她也不認識,犯不著對誰針鋒相對的。只是我不喜歡她那樣的人。太輕浮了些。她的丈夫不常住家,可是她依舊每天出來應酬,外交部的舞會也不過是各國的大使參贊,還有些別的賓客,不過是大家歡聚,沒多少的政治利益在裡面。但是別的舞會呢,我只去了幾次就知道里面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