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笑賈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傷不到王熙鳳半根毫毛。
這時就聽那略年長些,疑似賈蓉的青年笑道:“二嬸嬸雖是派了你來監工,但你小子也甭想閒著,這堵門的要緊差事,我可就全交給你了。”
他嘴裡招呼的雖然親熱,卻並沒有給來順開口說話的機會,直接鋪排好差事,就領著來順和賈薔躲回了牆角暗處。
至於那幾個寧府僕人,則是就此分頭行事,有的去過道口望風,有的在後門外埋伏、佈置機關。
還有兩個身大力不虧的,各帶著棍棒繩索,趴在離來順不遠的地方,以防賈瑞困獸猶鬥拼命一搏。
且不提旁人如何。
卻說來順跟著那賈蓉、賈薔到了牆角暗處,就見地上早備著兩隻矮敦。
那二人當仁不讓,各選一個矮敦坐下,又不知從哪摸出條熊皮毯子,裹粽子似的纏成了連體嬰,就露出倆腦袋在外面,還一個勁兒的咬耳朵說小話,真恨不能從頭到尾黏的密不可分。
來順站在一旁,瞧著這對兒如膠似漆的‘好兄弟’,先是牙酸後又菊緊。
最後實在是吃不住勁兒,就悄無聲息的往遠處挪了兩步,寧願站在風口上挨冷受凍,也不願再吃兩個男人的狗糧。
好在也沒凍多久,小過道里就傳來了一聲鳥鳴。
賈蓉、賈薔立刻消停下來,瞪圓了眼睛伸長了脖子,狐獴似的向外張望。
來順也同樣瞪大了眼睛,想看看這色膽包天的賈瑞,究竟生的什麼模樣。
在三人引頸期盼之中,就見那賈瑞躬身身子,貓兒也似的摸到了院裡。
也不等來順看清楚他的相貌,這廝就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入堂屋,發出了百爪撓心似的呼喚:“嫂子、我的親嫂子、好嫂子!你在裡面麼?!”
來順登時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賈蓉賈薔也發出了壓抑不住的悶笑聲,隨即他們揭開熊皮毯子,推推搡搡挨挨蹭蹭的,都想讓對方先進去陪那賈瑞‘耍耍’。
來順在一旁冷眼旁觀,雖看不太真切,卻總覺得這二人的衣裳有些散亂,於是心下愈發慶幸自己生的粗豪。
若是穿越到哪個小白臉身上,方才怕是早被他們拉下水,弄得左右為男、男上加男了!
一番拉拉扯扯之後,最後賈蓉還是沒能拗過賈薔,只得不情不願的走到了堂屋門前。
剛往門裡邁了半步,賈瑞就好似猛虎撲食一般竄出來,將他整個人擒在懷中,嘴裡歡呼道:“我的親嫂子,等死我了!”
卻原來,這賈瑞初二那日就曾被王熙鳳戲耍,在西邊穿堂裡挨冷受凍的苦等了一整夜。
如今這堂屋裡又不見王熙鳳的蹤影,他自然擔心王熙鳳會故技重施,再讓自己白白等一晚上。
而就在這檔口,外面突然黑魆魆的來了一個人,賈瑞只以為是鳳姐到了,登時喜的什麼似的,那還顧得上辨明雌雄?
當即上前狠狠裹住,急吼吼抱到了屋裡,扔在炕上又是親嘴又是扯褲子,滿嘴‘親爹’‘親孃’的亂叫。
這廝還真是急色的緊!
來順在外面聽的無語,卻又隱隱對這廝有一絲同情,或者說是兔死狐悲。
男人有幾個不好色的?
尤其是遇上王熙鳳那樣的人間絕品,莫說是賈瑞了,連來順這般經過見過的主兒,不也曾在王熙鳳面前失態麼?
也虧得他有半個孃家人的身份,否則今兒這相思局,還說不準是給誰設的呢。
“別愣著了!”
來順正擱這兒物傷其類呢,肩膀上就被賈薔搡了一把,催促道:“你跟在爺後面把門堵住,記得千萬別讓他跑了!”
說著,賈薔便點起燈籠,火急火燎的衝了進去,嘴裡嚷道:“誰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