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司棋有什麼用,但總好過待在家裡什麼都不做。
而這時司棋也已經到了秋爽齋裡。
見了繡橘,姐妹兩個自是一番親熱,但等見到賈迎春之後,主僕之間的氣氛卻不免有些尷尬——畢竟司棋轉去焦家之前,主僕兩個就已經鬧的十分不快了。
破天荒的,這回迎春竟主動開口招呼道:“勞你跑這一遭,先坐下說吧——繡橘,還不給你姐姐看茶。”
聽她言語爽利的,倒把司棋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是自小看著迎春長大的,幾曾見這二姑娘如此模樣?
等主僕兩個分別落座,司棋上下端詳著英寸,嘆道:“都說二姑娘像是變了一個人,我起初還不敢信,誰知竟是真的。”
頓了頓,又忍不住黯然:“可惜就是晚了些,若早兩年姑娘能有這副膽氣,也不至於……”
當初她是極力想要撮合迎春和焦順的,雖然其中也有想要陪嫁過去的私心,但也同樣是為了迎春考量。
偏迎春得知賈赦和邢夫人想要算計焦順,卻鴕鳥一般縮起頭來,非但不敢暗中知會焦順,甚至還刻意與其疏遠,生生把這一段好姻緣推給了史湘雲。
主僕兩個也正是為此,才徹底反目的。
聽司棋舊事重提不勝唏噓,迎春攥緊了拳頭,直視著司棋問:“那依姐姐之見,現如今可還有轉圜的餘地?”
“轉圜的餘地?”
司棋一時沒聽明白,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這才愕然道:“姑娘難道是想……這、這怕是太晚了吧?且不說明年開春史姑娘就要過門了,姑娘您不也是要嫁去孫家嗎?”
迎春忙道:“我也沒指著破鏡重圓,只是那孫家實在不是良配,若能設法退了這樁婚事,姐姐和焦大哥便等同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說著,起身便欲盈盈下拜。
司棋忙一把攙住了她,急道:“姑娘不必如此!”
然後又犯愁道:“這事兒是大老爺定下的,便是我們家大爺,只怕也未必有轍……”
說是這麼說,但她想到迎春若是重獲自由身,倒也是個兼祧的好人選——原本瞧大爺的意思好像是屬意林姑娘,偏林姑娘一直也沒個回應,心下多半是不願意屈就的。
當然了,這番心思她並沒有吐露分毫,更沒有自作主張,只說是回去請示焦順,若有法子自然最好,若實在沒有辦法,也怨不得自家大爺不肯出力。
迎春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聽她答應幫著傳話,自是千恩萬謝。
等說完了正事兒,主僕兩個一時就不知該再說什麼好了,於是司棋索性告辭離開,原路回了焦家。
可能有人會奇怪,緣何探春沒有找過來。
這卻是因為探春剛出了秋爽齋,迎面就撞見了襲人和兩個怡紅院的小丫鬟,因見她們滿臉焦急的樣子,便多問你一句:“襲人姐姐這是去哪兒?”
“嗐,別提了!”
襲人一跺腳,苦笑道:“昨兒太太喊二爺過去,詢問那份摺子可曾參悟透了,二爺支吾了幾句就捱了太太訓斥,回來發了通脾氣,今兒一早就帶著筆墨紙硯出了家門,說是要找個清淨所在好好參悟。”
說著,她兩手一攤:“誰成想他前腳剛走,太太就差了彩霞來,說是已經託請了焦大爺登門點播,讓二爺留在怡紅院裡不要走動——這不,我們滿世界找他,到現在還沒找著人呢!”
“有這等事?”
探春眼底閃過一抹喜色,但很快就壓制了下去,裝出同樣焦急的樣子道:“既如此,我讓侍書翠墨也帶人去幫著找——不成的話,咱們就去找大嫂幫忙!”
襲人自是感激不盡,那想得到她真正的用意,是想要在怡紅院裡守株待兔?
當下探春召集了秋爽齋裡的丫鬟,只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