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琴傾一愣,隨即帶著委屈的低下了頭,但在她轉臉看向若離之時,眼中的憤恨更甚之前,她輕身一躍,已然上了擂臺,瀟灑的甩了一下長袖,在陽光的照耀下,嫩黃色的長袍盡顯嫵媚,狂風呼嘯,捲起無數飛沙,卻更能顯得她如此豔麗
若離握緊了素手,靜靜的凝視著琴傾自信的面容,她微微坐下,手上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一把琴,輕撫琴絃,發出悠揚冷清的聲音,這聲音讓若離的心頭一陣惆悵,頓時之間便想起了一個人,然琴傾卻停下動作,冷冷的看著若離,似挑釁的道:“這是明日師兄親自為我做作的琴,去名為‘傾天下’,乃是千古第一琴,月兒姑娘,您的樂器是什麼?”
話音剛落,只見身後有兩人抬著一架用紅紗矇住的琴走出帳營,若離的雙眸在接觸到那架琴時猛的一縮,雙手頓時握成拳頭,那竟是‘天魔琴’然當雲軒掀開紅紗之時,下面的竟是‘文武七絃鳳尾琴’雲軒微笑著撫了兩指,道:“天下第一琴,自古以來就只有伯牙的‘鳳尾琴’,就算‘傾天下’當真如此厲害,也未必比得過一帶宗師親手所制之琴。”
“鳳尾琴”?琴傾一怔,那雙美麗的雙眼隨即瞥向那把如舞天鳳凰的古琴,心頭一陣錯愕,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所傳聞的‘鳳尾寒’當真存在,只是這琴不早已被伯牙摔斷了麼?
琴傾的疑惑其實也是若離的疑惑,然若離不相信雲軒竟在征戰之時還會將這把‘鳳尾琴’帶著,且還用她用血染成的絲綢紗蓋在上面,因為天魔琴是一把擁有殺戮的琴,它必須時時吸取血腥的氣息才能保證不因主人的忽視而魔性大發,難以控制,所以當初她無意中得到這把魔琴之時,也是用自己的血染成了一塊上好的絲綢布料讓它時刻吸取血腥之氣,也能時刻記住自己主人的味道也因為如此,當初修羅太子才會中毒,只因他的氣息與她是不一樣的,因而魔琴嗅出了不同的血腥才會如此
“如果我沒看錯,那根本就不是魔琴”若離與琴傾尚在愣怔之際,只聽歐陽無情冷漠的聲音傳來,他緩緩進入營帳中,虛無縹緲的神態讓人看得非常不真切,但他的那句話卻驚動了所有的人即便是一臉如常的雲軒眉宇也動了一下,雖不明顯,但若離卻注意到了,於是她便看向那琴絃,果然在第六根弦上找到了隱藏的那根猩紅的血弦,然那原本沒有琴絃的第七根弦卻不知何時被人安上了一根,這一點讓若離甚感奇怪,只因那根弦十分詭異,陽光照耀這下竟泛著點點青綠光芒,似催過毒一般
“修羅國主以為,朕會拿假琴來給朕的妻?若是如此,朕豈不是害了她?”雲軒略帶挑釁的看向歐陽無情所在的營帳中,那雙陰森的眸子像是要將那片芙蓉帳看穿一般
歐陽無情抿笑,伸出手拈著耳邊的長髮,輕輕撫下,雙眸中的神色無人看清,只聽他漠然道:“皇上自然不會害自己的妻,但是卻有意要致我修羅數十萬將士於死地”,魔琴一出,根本不可能留下活口,即便是他也一樣
雲軒的瞳孔突然變成深幽,如一潭死水般沉寂,然許久之後,他竟輕抿著薄唇笑起來,只是那笑卻不達眼底,陰森的得另人感覺可怕,他冷冷的看著歐陽無情悠然自在的神情,雙手驀地握成了拳頭但,片刻之後又鬆開,轉而看向若離,嘴角掛起一抹愛憐的笑容,道:“若兒為何如此看我,莫不是不相信我?”
若離的心一抖,轉而再次看向魔琴,又抬首看向雲軒,在看到他眸中的堅決之時,她心中已然明瞭,雲軒是想讓她以魔琴殺死修羅國所有兵馬,如此這般他便可以不廢吹灰之力得到一切。
好狠雲軒你竟想利用我如此深吸了一口氣,若離扯出了一抹決然的微笑,也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