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世界只剩下卡佛
筆下那些瘦骨嶙峋的人物
這一點也不酷
而現實就是這樣,可怕
我就是我,
我有我自己的高分數
不需要任何改變
偶爾無聊
發一場白日夢吧
小說迷的白日夢
沒有人懂
不求有人懂
……
。 想看書來
Sputnik(1)
文 / 《Nova!》編輯部
1957年,蘇聯發射了世界上第一顆人造衛星“斯普特尼克一號”,自彼時起,人類開始學習怎麼從另一個角度看地球。斯普特尼克是一個時代的開始,伴隨著的是冷戰鐵幕錚錚作響——而對於我們這一代人來說,我們只在父輩們青年時代的黑白相片中看到過那樣一種自信,驕傲,神采飛揚乃至盲目,然後他們都過去了,蘇聯成為了歷史書上的名字,第一次聽到“斯普特尼克”恐怕也是從村上春樹的小說《斯普特尼克戀人》當中,在小說裡,村上告訴我們,斯普特尼克的意思就是旅伴,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把“斯普特尼克”理解為這樣一種關係,它就像“y=1/x”的函式圖,可以跟X軸以及Y軸無限靠近,但是永遠無法觸碰到彼此——就像我們這些獨自成長起來的人。
在此,“斯普特尼克”不只是說“人造衛星”,除了一種疏離,它更是一個混雜了各種複雜情感的古怪物體。斯普特尼克在軌道上執行了三個月,然後落入大氣層消失,曾經屬於它的榮光和輝煌都成為幻滅,它所承載的驕傲更多地成為一種傷感,乃至虛無。斯普特尼克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在那時候,世界另一頭的美國,年輕人們以“sputnik”自諷,把自己稱為“beatnik”,他們吟詩,*,歌唱,遠遊,在嫋嫋煙霧中散去自己的青春——金斯堡和凱魯亞克的時代也已經過去了。
我們在說的那一種生活方式,它融合了以上這些複雜的情緒,並且帶著某種對舊日事物的懷念融入了新的輕*,目的不明且方式奇特地與世界上的大多數保持距離,甚至提供給那些大多數一種獵奇:你可以成為一個徹底的宅女,或者騎著摩托穿越大半個中國,或者在家裡擺弄布娃娃,當一個永遠的少女,還有空著大床,睡在地板上,吸菸,繪畫,硬要說自己是個嬉皮士的包工頭——爸爸媽媽會說我們不務正業,吊兒郎當,爸爸媽媽說我們是泡在蜜糖里長大的孩子——是的,爸爸媽媽,正因為這樣我們才可以無所事事,發呆走神,格格不入,浪跡天涯,因為我們有糖的滋養——我們的意思是,在21世紀的現在,一個人真的很難被活活餓死,所以,我們可以是那樣的任性,肆意,大逆不道,特立獨行,我們也可以是那樣的頹廢,天真,勇往直前,標新立異——而不是其他任何一種泯然眾人的品質。
蘇聯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雖然它以一種樸拙和天真讓我們開始懷念,但沒有人會再像保爾?柯察金一樣害怕度過碌碌無為的一生了,用“有為”和“無為”來對自己的生命定義似乎已經過時——既然早有人證明人類完全可以只在電腦前存活,而我們所要度過的,不過只是自己的一生,和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物,都可以沒有關係。也許有一天,我們都可以成為金斯堡、凱魯亞克、斯普特尼克,在遙遠的外太空看著你的秘密戀人,孤單星球上的小王子,我們在各自的星星上種花啊,畫畫啊,既不上班,也不打卡,每天每天地吟唱詩歌,飲酒作樂,懷念古人,一整個冬天就這樣過去了,日月如梭,逝者如斯,看上去真是美極了。
The tiny old things
文 / 顏歌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事物因為它的遠去而變得微小,變得無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