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他的情意。他現在不再是被人任意玩弄的性玩具,而是一個被深深愛著的人。無論如何,知道自己被另一個人用全身心地愛著,也是一種不錯的感覺。
旗奕看著懷中的人不經意露出的淡淡笑意,不覺有些醉了。他好象飄浮在不真實的夢裡,夢裡有玫瑰的顏色,瀰漫著甜甜的香味……。。
玫瑰的顏色?甜甜的?他不禁笑了起來,心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現在的自己就象是一個初次墜入情網的少年,用盡全身的熱情燃燒著心中的愛。
而他的能量是永不枯竭的,可以燒盡這一生,燒至生生世世。
山中一日,世間一年。在山中寺廟裡呆了三天,韓玄飛已經覺得自己像是要出塵了,忘記了世間的樣子、人生的慾望、責任。
當他到達東京時,現代化大都市的高速運轉,讓他頭都有點發暈。車水馬龍的街道、嘈雜的車聲人聲、讓人眼光繚亂的商品櫥窗、色彩奪目的巨幅廣告、來來往往如潮的人流,無一不提醒他又回到了現實中。
他有些愣愣地看著身邊的人:穿著死板西裝的上班族、打扮新潮古怪的年輕人、輕聲細語講話,頻頻鞠躬的家庭主婦……。一個陌生充滿生氣、卻又古板保守的世界。從未出過國的他,就象是剛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什麼都是新鮮有趣的。
旗奕走在東京街道上,就象走在從小生長的城市裡似的熟門熟路。他仍是毫不顧忌旁人目光地握著韓玄飛的手,帶著他到處亂逛。
韓玄飛覺得兩個高大的男人手牽手很是怪異,想甩掉旗奕的手,卻一如既往地失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聲對旗奕說:“你放手,所有人都在看我們!”
旗奕滿不在乎地說:“別怪他們,他們難得見到象我們這樣完美的人。”
韓玄飛被旗奕這句超級自戀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說:“我沒你這麼皮厚變態的。”
旗奕微微笑著,加重了手上的力量,不由韓玄飛多說的大步走在街上。韓玄飛心裡直罵旗奕變態白痴,但又無法當街和旗奕爭執,只好任由他牽著,在周圍投射來的怪異眼光下跟著旗奕亂逛。
在一家裝修十分高雅的服裝店裡,旗奕挑了幾身衣服,叫韓玄飛去試試。對名牌一竅不通的韓玄飛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牌子,習慣性地翻看著衣服上的標籤。當他知道手裡的衣服抵他好幾個月的工資時,不禁大大地嚇了一跳。
他立刻把衣服放回原處,就想往店外走。旗奕拉住他,好笑地對他說:“幹什麼?怕我沒錢?你那麼恨我,正好可以趁這個時機痛宰我一通嘛。”
韓玄飛悶聲回道:“我沒這興致。”還想往外走,卻被旗奕一把抱住。
韓玄飛大驚,雖然這裡不是大馬路上,但是店裡也有好幾個人,旗奕竟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住了他。他趕緊掙脫出旗奕的懷抱,氣急敗壞地瞪著他。旗奕壞壞地笑著,把衣服遞給他:“去試試吧。”
韓玄飛盯了旗奕一會,知道自己坳不過他,恨恨地奪過衣服,轉身進了試衣間。
一出試衣間,他就看到旗奕眼裡一亮。本來就對他頻頻用視線騷擾的店員小姐們,更是露出一付驚豔的痴呆像。然後就聽到小姐們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譁,好帥喲!太漂亮了!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韓玄飛被看得都要不好意思起來,有些惱怒地想:那是你們日本人太醜!
旗奕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傻傻張著的嘴合上,費力地嚥下嘴裡的口水,對明顯不耐煩的韓玄飛說:“真不錯,你就穿著這個別脫了。”然後他轉身對身後的人:“劉明致,你留下付錢,再把這個尺寸的衣服都拿一件,直接送到酒店裡。我們先走。”
他親自把韓玄飛身上衣服的標籤剪下,拉著聽到他的話都要呆掉的韓玄飛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