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後一點,兩隻手撫摸他的臉邊。摸到他扎人的胡茬不由癟嘴,閉了眼睛我湊近他的唇。他咳一聲,突然扶緊我後腦勺主動出擊。我不滿地哼,不是要我吻他嗎?然這個吻顯然不同於上次的淺吻。我剛張嘴,他舌頭急迫地伸入,在我口裡攪得我近乎窒息。粗重的呼吸聲蓋住了雨聲,溼冷的體表彷彿燃起了一團火。他扯落肚兜的帶子,頭一低埋進了我的懷裡。我手足無措,感覺他的唇他的舌頭在舔我的胸前。這種激情的眩暈感使得我似是要倒了。驀地倒下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阿單!”我急喚。他的呼吸有些促,身體忽冷忽熱。我沒有猶豫,把肚兜也給扔了,全身貼緊他。
雨聲慢慢變小,代之的是風聲。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他的心跳上。一人悄然無聲進了洞裡我渾然不知,他立在我和阿單旁邊審視我們有一會,我方是驚醒。情急之中往地上摸了樣東西我朝他扔去。他微側身一閃,瓶子撞落穴壁碎裂。我還想扔,他扼住了我抬起的一隻手腕的同時扭頭避嫌,隨即一件衣服落到我胸前。我腕間一鬆,急忙收手背過身將衣服穿好。
繫了腰帶,我轉回身。他半屈膝在檢視阿單的情況。我定下心仔細瞧他的五官。這無疑是個硬錚的鐵漢。臉廓線條剛直,眉粗眼窩深,透出一雙烏黑的眼珠顯得實實在在。他瞅了下我,道:“在下是慕容單的徒弟趙戈。師母沒受傷吧?”
我搖搖頭,問:“你師傅怎樣?”
“醫理的事我不在行。已經通知了五師弟,五師弟會在江淮客棧與我們會合。”說完趙戈背起慕容單。我撿起龍睿的百寶袋,緊跟他身後出了洞穴。此時雨停了,四處瀰漫一股黴溼味令人很不舒服。趙戈對我說:“師母,儘可能屏氣。雨一停藤蔓的毒氣便是散發出來。”
我屏住呼吸,畢竟不是練武之人,不會兒就得換氣。趙戈見狀,兩指放於口中吹了聲哨響。兩條一指粗的繩索落下來,緊接兩名漢子抓繩附巖而下。他們落到地上,我才發現他們與趙戈一樣的穿著。同是藍衫黑褲黑鞋,腰繫黃帶,後背繡有青色大蟒的圖騰。
“你們護送我師母上去。我師母不會武功,小心毒藤傷人。”趙戈吩咐他們。
他們作拱手狀:“是,幫主。”
一人彎下腰,我趴到他背上。他兩手抓繩,腳點巖壁,揹著我往上走。另一人在一邊護我周全。我掉頭搜尋趙戈和阿單。趙戈武藝高超,背起阿單不需繩索,腳尖踩石几步飛躍便是將我們遠遠拋於後方。
那兩名漢子身手其實不慢,將我帶出懸谷費了約半炷香時間。一輛馬車已在等候。我跳上馬車,掀簾。傷者躺在臥榻,趙戈在傷口上撒藥粉:“這是普通的傷藥。究竟怎麼解毒還是得由五師弟來看看。”
我坐在阿單身旁,手探他的額頭,燙得辣手:“他在發熱!”
“師傅命大,不會有事的。”趙戈答我。
馬車速度飛快,輪子扎到沿路石塊車廂晃動。趙戈護著傷者。我抓撈窗楞,望天微亮。我與阿單在洞裡已是耽誤了一夜,我心急火燎:“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你五師弟拿到解藥?”
趙戈不再應聲,似乎是料定了無論他怎麼答都解不了我的心火。
馬車穿過林子,抵達小鎮西口邊的江淮客棧。小二開啟二樓準備好的房間,趙戈將傷者平放在床上。我拉被子給阿單蓋上,問:“你那五師弟呢?”
“沒到。師母別急,師弟可能還在給龍睿洗眼睛。”趙戈說。
“洗眼睛?龍睿的眼睛怎麼了?!”
趙戈又是不答。我氣死,真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兒,都喜歡在關鍵時刻變啞巴。
門外匆匆走來一人,報道:“幫主。溫大夫來了。”
這溫大夫想必是阿單的五徒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