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她親自上陣,意義會很不同。
她們去將照片洗了出來。
傍晚的時候,帶上剛洗的照片,舒清晚坐車去安城。
安城離蘇城很近,她已經幾年沒有回去,這回來到這邊,也是該順路回去看一眼。
覃漪知道她要回去,給她發訊息,問她路上情況。
雖然不在她身邊,但是他們始終掛念。
在遠遠地看到舒家時,她低眸給覃漪回訊息:【到了。】
她不知道,覃漪也過來了,想陪她一起去。
收到訊息,覃漪就從酒店出了門,想去給女兒一個驚喜。要給舒家的禮物她也都已經準備好了。人情世故方面有她來,不用女兒操心。
上次她們沒有一
起來,這次還可以好好逛逛女兒長大的地方。
舒母在家門口的小水池洗著水果,和舒嘉越的朋友說著話。
對於兒子的朋友,她也招待得很好,很和善,說話都是笑吟吟。
舒清晚下了車,結了車費。
家附近變化不大。但是舒母老了一些,髮間有幾根很刺眼的白髮。
幾年沒見,乍然看見她,舒母也一愣。
見她家好像有客人來,舒嘉越的朋友沒再打擾,先告辭離開。
舒母臉上的笑意也斂了些。
她將剩下兩個小番茄洗好,看向舒清晚,“怎麼回來了?”
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不習慣流露溫情,也不習慣表達什麼情感。
“回來看看你們。”
舒清晚是在這裡長大的。走在外國的街頭,剛開始的一段時間過去後,就會開始湧現想家的情緒。
或許有些時候對他們避免不了怨與恨,但也很難完全抽離、不再去想。
遠遠的就看見她們在說話,覃漪猶豫了下,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打斷。發現她來了以後,可能會影響到她們。
挺久沒看見她,舒母其實是想的。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孩子。只是上次說話還在吵嘴,臺階還沒走下來,她也擺著架子,“你不是有你的親生父母了嗎?”
看他們感情多好啊,這幾年大概都在一塊兒。她也一點沒想起這個家來。
以前不知道她們不是親生母女的時候,舒清晚還在想,她們真不愧是母女,就像是天生的仇人。
可後來才知道,她們也不是母女。
舒清晚沉默了下後,說:“他們那麼疼林馥一,你怎麼一點也不疼我。”
她跟舒母沒有顧及什麼,想說什麼便直接說了。
不遠處的覃漪怔然。她遠遠地望著舒清晚。
舒母瞥她一眼,“還不叫疼你啊?要怎麼樣才算疼你?你在家裡什麼也沒做,也沒交生活費,對你還不夠好啊?”
其實這麼多年舒清晚就沒怎麼在家。就連她的高中時期,都被各個老師給佔滿了。
她嘴角輕動,“你不懂。”
“不懂什麼?”
舒清晚垂下睫,“他們真的很愛林馥一。”
從她名字開始,就給了
她滿滿的愛意。過去二十五年,他們都在用心愛她。
非親生,只是一個小意外。
她也是一個受害者,他們並沒有過多苛責,也在她原來走著的軌道上為她安排好一切。
舒清晚靜靜旁觀著,那像是別人的家,她永遠也走不進去。
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有些羨慕,而這或許是她一輩子都不可得的。
覃漪無意間聽聞,卻是徹底怔然。後知後覺她的另一個心結。
舒清晚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舒母說這些。
可能,不被愛的記憶成了心底的烙印。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