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看她的過去。
舒父去房間裡找了一些出來。一邊翻找相簿,一邊說:“她這個孩子,和家裡人不是很親近的那種,長大後也沒什麼照片了。”
她主意大,又不像別的小女孩嘴甜會撒嬌。
倒是他的小兒子,從小就爸爸長爸爸短,他每次出差在外都要往家裡打很多電話,跟小
兒子閒聊瞎扯。
林稷年看著他,眸光微深,還是沒有說什麼。
他接過了舒父手中的相簿。
林稷年一直很遺憾的事就是,看不到舒清晚的小時候,而現在,他終於看見了照片。
有一張三歲左右的照片,小女孩穿著粉色的連體小衣服,坐在家門口玩著玩具,被拍下了照片。
後面有一張更小的時候,她被年輕時的舒父抱在懷裡,朝著鏡頭咧嘴笑。
林稷年蓋了下眼睛。拳頭握得緊了又緊。
他低聲道:“她小時候真可愛。”
“是啊,街坊鄰居沒有一個不喜歡的。”
她生得太可愛,誰都喜歡抱過去逗著玩。
舒父微頓,可才知道原來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原來遺傳的不是他們的基因。
差不多到十幾歲開始,相簿裡就沒有什麼儲存的她的照片了。
而從成年開始,她很厲害,一舉考上京大,畢業後留在北京,現在已經出國。
他們走得太慢,跟不上她的腳步,有時候也無法理解她跨出的每一個步子。
她與他們,像是在過兩種生活。
外面,舒母打著電話。
在覃漪剛提出的時候,她是不願的。她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孩子,就算現在再不親,那她們也是母女倆。
而且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舒清晚雖然沒那麼嘴甜,也沒有別人家女孩那麼聽話乖巧,但肯定是好的。
舒母都沒想過會換。
現在慢慢冷靜下來,跟舒清晚說著電話,舒母擰眉,也逐漸接受現實。
可就算他們要將舒清晚要回去,也得將另一個孩子還給她。
而另一個孩子,舒母更是全然陌生。
一大堆的麻煩事,想得人頭疼。
打完電話回來,舒母將電話遞給舒父。她喊著兒子:“寶兒,去把剛才買的那些東西放進冰箱,待會壞了。”
覃漪猶豫著問說:“你喊清晚都是直接喊名字。”
“是啊。”舒母想象不出喊別的是什麼樣子,太膩了些。
可是她喊舒嘉越的時候很熟練。
一些房產資料就放在客廳裡,比較顯眼,很容易能夠看出一家人最近在忙的事情。覃漪的目光落
在上面:“在給孩子買房嗎?”
“嗯,我兒子這不是出來工作了嗎?給他在工作附近買一套。我們也過去照顧他。”
覃漪抿了下唇,“那清晚的有嗎?”
“女孩子要什麼房子?她嫁人以後男方家肯定有的。”
覃漪不知道要怎麼說,“也可以是陪嫁。”
舒母皺了下眉,“我們這邊沒這個習俗。”
覃漪終於忍不住反駁她:“難道不想給的東西,就都可以推給地方禮數嗎?”
想給的東西當然可以給,沒有任何一條規矩說不行。如果不想給,想找理由的話便能找出無數借口。
不是說這個東西很重要,只是她的態度,會讓人想要抱屈。
或許是為了舒清晚曾經受過的委屈,或許是為了舒母明目張膽的偏愛。
“他才剛剛畢業出來,你們就為他考慮了這麼多。清晚已經畢業了幾年,你們怎麼沒有給她也想過同樣的問題?”
覃漪並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