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晚身上渾然天成的就是江南婉約的調調。
容隱被容衍叫去下棋,就在另一邊,還
能看得見人,就是距離遠了些,但好歹是給她們騰出空間能單獨說會兒話。
宋棠音很自然地將一個手鐲戴進她白玉般的腕間,作為容家當家主母,她手裡的好東西自然不少。容家這麼多年的底蘊不是白擺在那兒的。她這一出手,看著簡單,實際上叫行家來看一眼都能知道價值有多重。
不過看得出來,她也是提前做過功課,送的東西才能這麼適合她。
宋棠音也沒鬆開她的手,輕輕拍了拍,“你們今天領完證,恭喜你們。這幾年我沒有少操心他的婚事,可他誰都不要。直到前陣子,我發覺他變化不少——怎麼說呢?大概就是,身上一下子有了人氣,我就知道,應該是你回來了。”
舒清晚心中一動。她被宋女士的形容戳中,不由得抬眸看了眼另一邊的人。
“我知道,你們這條路走得很不容易,所以今天,也是真的祝福你們。”
這幾年的磨鍊,在容隱的人生中到底還是不可少。要想坐穩容家的位置,要想接下來幾年按照規劃繼續往上,本就需要磨礪。
但那是從理性的角度來說的。從感性的角度,宋棠音也會心疼兒子。
他們這種家庭,一輩子都在為了家族。可她捨不得兒子當真也在這條路上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
想到他的那幾年,宋棠音的眼眶微紅。她也時常在想,是不是他們對他太過狠心。
她走神時,舒清晚握了握她的手。宋棠音怔然抬眸,舒清晚朝她笑了笑,“以後會很好的,您放心。”
宋棠音眼眶紅得更重。
是心疼,也是不忍。
但好在,一切風雨終於結束。
平日裡容隱大多在外,難得回來,他陪容衍下了兩盤。也沒下多久,很快回來,陪著她們一道說話,隨手遞給她水果。
動作熟稔又自然,平時不知道這麼伺候過多少回。
舒清晚動作一頓,接過來吃掉。
宋女士暗中觀察進了眼裡,沒話可說。真是被吃定了,根本沒有餘地。
容家今天難得熱鬧了回。
舒清晚被各種招待,直到某個時刻,才抽了空,去外頭站了會兒,吹會兒風,也看眼晚上的容宅。
四下如同宮院般的景色,彰顯著一個家族的底蘊深厚。
以前他總是回家,但她沒有去過,也想象不出他在家的樣子,只是會覺得無聊,所以後來她才會跟鹿苑合租。他不在的時候,她也不想自己待在柏悅苑。
而今天,舒清晚頭回能在腦海中出現他家裡的清晰輪廓。
她手撐在身前的欄杆上。
容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來的,走到她旁邊。
看得出來,是單獨想找她。
今兒她一直被包圍在中心,容眠還沒有找到機會多跟她說幾句話。
舒清晚微偏了下頭。幾年前一面之交,後來她們一直沒再見過。
她一直記得,不知道怎麼彌補上這個女孩最初時的那份熱情。
看著容眠的眉眼,能從中找出和容隱的相似。
不過她比容隱小几歲,加上他性子冷,所以容眠要像別人家的小妹妹那樣黏哥哥的話有點不太可能。
容眠朝她輕眨了下眼。怎麼辦,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舒清晚。可能兄妹倆的喜好也會相似?
比如容隱從來不吃的東西她也不吃。
“嫂嫂。”容眠的嘴巴那叫一個甜。而這回,舒清晚沒再躲,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黑長直,手感好得她捨不得收。
>/>
不過她沒有容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