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下眼。
時間很晚了,夜已深,四周很靜,只聽得見不遠處流水的聲音,還有附近民居里不知道誰家正在放著的一點歌聲。
巧的是,這首歌她很熟悉。
她當時在鹿苑的直播間哼唱過。當時的她們並不知道,後來那場直播會那麼火,不知在多少人心裡留下了印記。
[可時間是個玩笑吧
根本洗不掉回憶
你住在我心裡面啦
可我必須要抽離…]
夏夜的晚風吹拂髮尾。
她今晚穿的是一件青綠色的旗袍,上面用銀線繡著纏枝暗紋。
像是藤蔓植物,扭轉、纏繞,糾纏著,理不清。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再穿過旗袍,來到蘇城後,確實忽然想穿。好在她的身材變化不大,再拿出當年的一件旗袍穿上,依舊合身。
她輕一抬眸,就在青瓦白牆、小橋流水之間,看見了天上那輪清晰皎潔的明月。
月華如練,柔和而清冽。
舒清晚仰目望著,雖然腦袋已經凝固成漿糊,發著暈眩,可她目光不動。
這裡和北城,是兩道截然不同的
畫卷。
有流水潺潺,有小曲悠揚。
以後不能再那麼放縱地喜歡威士忌了。
也不能再那麼任性地喝那麼多酒了。
喝酒不好,要改。
在身體最放鬆的時候,忽然間,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女孩輕輕眨眼,烏睫輕動,像是在遲鈍僵硬地轉動著大腦的齒輪。
知道她今晚在這裡應酬,容隱在這等著接她。
沒想到她會提前出來。
他望進她的眼底。那雙眸和這抹月光一樣清澈。
靜靜對視著。
舒清晚輕偏了下頭,似是在做思考。
“我已經兩年沒有夢到過你了。”
那一年,她還病了一場。
吃藥吃了很久都沒有痊癒,本來就瘦,又瘦了三斤。
她低聲輕喃,有些不解地發出了疑問。
已經消失了兩年——今晚他怎麼又出現在了夢中?
醉酒的女孩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可是沒喝酒的人很清醒。
他很快讀懂這一句話,眸中卻是遽然一慟。
也就是說,之前還曾夢到過他。
但為什麼兩年都沒有再夢到?
容隱很深地凝視著她,似乎是想從中讀出什麼。
她醉酒後無意間的呢喃,卻叫他波動難止。
心底發沉,可他不敢深想。
他抬手拊過她的後頸,迫她抬頭接吻。
動作狠厲,像是颶風在刮過。不像是吻,倒像是在奪什麼。
她吞嚥著,唇齒糾纏,後頸揚起,微風亂吹著髮尾。
月光打下來,照在青瓦白牆間,照在他的背上,他們在石磚上靜靜落下兩道彼此交纏的影子。
她身量盈盈,與他的體型差別很大,被握住腰時有種被盡數掌控的感覺。
周圍闃靜,夜已深,沒有人從這邊經過。
他力道大得指骨凸起。
容隱含著她的唇,咬著,磨著,聲音很啞:“為什麼沒有再夢到?”
彼此都在情動。
“因為不愛了嗎?”
他動作不受控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