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喝下。
“好些了?”
他的體貼讓她備覺窩心,很少有人能夠在危難當中,還願意全心全意關照旁人,特別是一個不太順眼的討厭鬼。
喬羽書赧然地握住他的手,“如果我能大難不死,請提醒我得好好謝謝你。”
“我會的。”他故作輕鬆地說。“別忘了要泉湧以報。”
“那是當然。”她蠕動著乾澀的唇笑道:“若能逃過這一劫,我發誓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愛上我,”
“可見不是太嚴重嘛,這個笑話非常有趣。”他的笑,帥呆了。
“我是認真地。”喬羽書一奉正經地說,“我雖然被寵壞了,但沒有被寵傻了,像你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怪不得小龍非你不嫁。”
夏元赫的手再一次放在她額頭探觸溫度,掩不住的憂心全寫在眉宇之間。
“我也許是個好男人,但不一定是個好丈夫。”他漫不經心地回答。
“是不是好丈夫,得看你愛我夠不夠深。”她自嘲地咧著小嘴笑。“答應我嘛,紿點機會,至少不要拒絕得太讓我下不了臺。”
“我們不適合。”與她四眼相望,心底深處突地怦然悸動。彷彿聽見了什麼神秘的召喚,他的手輕撫著她的臉,緩緩摩挲著。
這樣的觸撫代表什麼呢?喬羽書覺得渾身戰慄,激動情激素迅速在她體內竄流。
“我去幫你把衣服拿來,應該幹了。”他慌亂地逃離她的視線,是因為心虛?
到了下半夜,大雨總算變小了。穿上乾爽的衣服,並沒有減輕她體內冷熱交錯的痛苦,天將破曉,他發現昏睡的地身體熱得發燙,再這樣下去,恐怕情況不很樂觀。
到馬廄裡牽出一匹黑色的駿馬,將喬羽書扶到馬背上,他已顧不得勉強涉水的危險,雙腿奮力一夾馬肚,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別院。
誰知別院的大門從裡面被人反鎖住,夏元赫十萬火急地敲打著門板,半晌裡頭卻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沒有。
這麼大的聲音,龍依旬不可能沒聽到才對呀。雨勢漸趨變大,他二人站在門外,滿身的溼,可憐的喬羽書畏寒得不斷瑟縮著身子,氣息逐漸轉弱。
夏元赫以拳當槌,將門板砸得砰砰作響,但得到的響應仍是一片岑寂。
“到……木屋去,陳嫂,在那裡,她……她……可以……”整晚的煎熬,到此已精竭力衰,連開口說話都十分困難。
“也只有如此了。”
夏元赫扶她上馬,自己再縱身躍上馬背,臨去之前猶心有不甘地回眸望向二樓臥房。昏黑的晨色中,在落地窗前,依稀彷彿有一抹瘦弱的人影。是她!
像一記猛拳沉篤地捶在胸口,他既驚又怒,牙關一咬,啥也沒表示,便凋轉馬頭,揚長而去。
從別院到木屋的路途並不是太遠,今日走來,卻如天涯海角一般。
狂奔的馬兒額得厲害,有幾次他差點就要令喬羽書摔下馬背。
所幸在半路上,就遇上了早起的長工們,大家合力將他們接往木屋安歇。
“快,你去燒熱水,你去把護士小姐找來,你去熬一鍋熱湯。”陳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抱住喬羽書眼淚就成串地往下淌。
“對不起,我——”夏元赫希望或多或少給點解釋。
“是你害她的?”陳嫂半是不捨半是氣急敗壞,“你真討厭她,也犯不著把她整成這樣呀!我家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拼命。”
“陳嫂,別……”喬羽書星眼微張,新來幫傭的歐巴桑慌亂地將一碗熱湯強行灌進她嘴裡,嗆得她急咳不止,虛弱的蜷曲在木床上,手不停搖晃,要陳嫂別責怪夏元赫。
眾人都不再說話了,一張張倉皇的面孔全投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