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傳。
在閱讀雷米的《心理罪》時,僅僅看了數百字,這種感覺便幽靈般地出現了。我很清楚,其中暗藏了一個很大的“陷阱”,陷入者不能自拔。但對於醉心於推理探案小說的人而言,這恰恰是一種難以抵禦的誘惑,於是便闖入,以旁觀者的身份靜觀其變。
漸漸地,旁觀者有些按捺不住,無可救藥地捲入了迷離的事件中,成為主角方木的一個影子。驚訝、憂慮、擔心、懷疑,一次又一次地被危險和恐懼捏在手中,苦苦不得掙扎。不知何時起,方木已完全消失,竟剩下原本旁觀的我繼續與黑暗中的兇手艱難周旋。
當接近結局時,我欣喜地發現了真正隱藏的兇手,頗為自得,興沖沖地在QQ上向雷米印證自己的觀點。
雷米憨厚地笑著,自嘆不擅長設局。我更是得意,進一步向他印證之後可能發生的情節和結局。談話告一段落,輕鬆地看完結局,瞬時間方才恍然大悟。
的確,我猜到了兇手,也理清了邏輯,但我依舊陷入了雷米設定的這個局。
局的精妙之處並不在於答案隱藏得如何深邃巧妙,而是在於那種類似黑洞般的引力。更何況,我甚至用自己去替代了身為主角的方木。
突然有種感覺,當我全力在情節中與兇手周旋,苦苦掙扎的時候,雷米正在螢幕前仔細地看著這一切,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
人性,雷米真正意義上已掌握了人性,它的強勢和弱勢。正如文中的主角方木,他的強勢在於對犯罪現場細節重組後那精妙的分析和罪犯畫像,這原本應該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快樂和幸福。但恰恰相反,卻成為了他的弱勢,成為了引發他身負悲劇命運的引子。
而作為隱匿得猶如盲點物品的兇手,他所犯下的錯誤或性格上的不足,卻一度成為了方木以及眾多讀者最為頭痛的部分,這也勢必將之推升到了一個強勢的地位。
而這一切的起因,卻僅僅是因為人類那最原始的人性——示強與嫉妒。
自然界的雄性哺乳動物每每喜歡在雌性和其餘同伴面前炫耀自己的爪牙、毛髮和體格,以贏得配偶、領地和生存的特權。在此間必定會有爭鬥,而落敗者只要一息尚存便會捲土重來,不死不休。
這也許便是最原始的示強與嫉妒。
人類儲存了這些動物性的本能,美化、提升並豐富了它們,隨之而來的卻是更為嚴重的後果。方木如是,兇手亦如是。
在看完全本後的很久一段時間,我沒有再和雷米談起有關《心理罪》的任何問題,平日裡依舊和他如常地交談聊天。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我在逃避那兩種原始人性。
如果你自詡推理高手,如果你自認深諳人性,如果你不能把持情緒,那麼請鄭重考慮是否該閱讀《心理罪》。
對於人類的原始人性而言,這是一個善意的建議。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索多瑪城
文/潼x2=Rua位元
推理小說之類,除開阿加莎、柯南道爾、橫溝正史、江戶川亂步等名家的作品,在近年來看過的推理類小說中,有兩個給我印象最為深刻。一是清涼院流水的《密室物語》系列,另一個便是新人雷米的《心理罪》系列。前者不必多說,獲得96年的梅菲斯特獎,並在廣大讀者間掀起一陣好評。後者,相信看過的人不多,我有幸看完,忽然有個念頭:《心理罪》是不是會造就另一個作家?而不是作者。
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過著平靜的生活。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周圍的一切開始悄悄的發生變化。校園裡相繼有人斃命,是意外?還是詛咒?更可怕的是,當他發現所有的這一切都是衝著他而來,他將如何與幕後的兇手周旋,阻止罪惡的蔓延?……看似是一個簡單的故事,雷米卻用引人入勝的情節和縝密的推理分析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