獗之時,可今日反常,連飛機影子都沒出現。“媽的,飛機怎麼還不來?”有人等得不耐煩了。“今天是星期六,大概飛行員放假了!”有人瞎估摸。
人們的思想開始麻痺了。有人去拉屎撒尿,有人在洞口散步聊天,毛岸英與高瑞欣回宿舍去喝水充飢,隨後又立即返回洞內防空。到了10點多鐘,還未見敵機,毛岸英和高瑞欣忍不住了,就悄悄地離開礦洞,向“彭總作戰室”走去。。。。。。
大約11點鐘左右,淒厲的防空號突然吹響。正在值班的司令部辦公室副主任兼作戰處副處長成普、參謀徐畝元和毛岸英等人衝出“彭總作戰室”,就近隱蔽。少頃,從南方飛來4架轟炸機,颶風似的掠過總部上空,向北飛去。人們估計:“大概又是去轟炸鴨綠江大橋了!”於是,毛岸英等人又回到作戰室。可是,狡猾的敵機悄然折轉回頭。其中的一架敵機俯衝飛臨“彭總作戰室”上空,翅膀一抖,丟下幾十顆凝固**。就在這些**降落和爆炸的瞬間,2個人影從屋內衝了出來:最先是徐畝元,他安然無恙;成普慢了一步,被爆炸的氣浪摔到山下,半邊臉被燒脫了皮。
“彭總作戰室”是一座木板房子,隨著一串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木屋在烈火中燃燒、倒塌,眨眼間變成一片火海。毛岸英和高瑞欣來不及跑出,葬身於火海之中。
埋葬岸英之後,彭德懷即令秘書給北京拍了電文:今天,志願軍司令部遭到敵機轟炸,毛岸英、高瑞欣不幸壯烈犧牲。**在接到毛岸英犧牲的電報後,**正感冒,身體欠佳,又忙於國內外重大事務,周恩來把電報暫擱下。根據周恩來的指示,暫時隱瞞**,怕他知道後,精神上受不了。直到1951年1月2日,周恩來才將電報送給**和**看,並附一信安慰說:“毛岸英的犧牲是光榮的,當時因你們都在感冒中,未將此電送閱。。。。。。”
**獲此噩耗悲痛萬分。
1951年2月21日,當彭德懷回國向**彙報工作時,對主席說了毛岸英在朝鮮犧牲的經過和處理情況。彭德懷內疚地說:“主席,你讓岸英隨我到朝鮮前線後,他工作很積極。可我對你和恩來幾次督促志司注意防空的指示不重視,致岸英和高參謀不幸犧牲,我應承擔責任,我和志司的同志們至今還很悲痛。”彭德懷說此話時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他的話是發自肺腑的,也是符合實際的。
對於志司的防空問題,**及**,多次告誡彭德懷等注意。例如:當彭德懷入朝的第二天,**於21日4時給他和鄧華的電報中,就提醒他們“敵人測向頗準,請加註意”。“熙川或其他適當地點應速築可靠的防空洞,保障你們司令部的安全”;27日,又致電彭德懷,提出“你們指揮所應移至安全地點,現在的位置不好”28日又進一步指出:“你們指揮所應速建堅固的防空洞,立即修建,萬勿疏忽。”11月24日,就在毛岸英犧牲的頭一天,**再次致電彭德懷等:“請你們充分注意領導機關的安全,千萬不可大意。”但這些指示和告誡都被彭德懷忽視了。他本人要不是志願軍副司令員洪學智的急中生智,也早就命歸黃泉了。從這一點上說,對於毛岸英的死,彭德懷是有一定責任的,但“有奮鬥就會有犧牲”,戰爭有很大的偶然性和巨大的殘酷性,犧牲是不右避免的,從這一點上說,彭德懷對於毛岸又沒有責任。然而無論有責任也好,沒有責任也好,毛岸英的死不能不對**與彭德懷之間的關係產生一定的影響。
毛岸英的不幸犧牲,極大地震撼了**的心靈。他是一位領袖,也是一位感情極豐富的父親。當彭德懷內疚地對他談起沒有照料好毛岸英時,他久久地沉默著,一支支抽著煙,抬頭凝望著窗外那早已蕭條的柳枝,輕輕地念叨著《枯樹賦》:“昔年移柳,依依漢南,今看搖落,悽愴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