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懷,你就收下他吧!”**滿意地望了望兒子,又笑著對彭德懷說:“岸英會講俄語、英語,你到朝鮮,免不了跟蘇聯人、美國人打交道啊!”
彭德懷見事已至此,只得表態道:“那就讓岸英當我的翻譯官吧!岸英,你願意嗎?”毛岸英興奮地歡呼起來:“一百個願意!只要讓我上前線,幹什麼都行。”“主席,讓那些記者知道了,這可是頭條新聞喲!”彭德懷話中有話地說。“還是不讓記者知道的好。”**不無幽默地接著說:“要是傳到杜魯門的耳朵裡,又要說我**好戰羅!”
彭德懷領會了那言下之意:保密!
酒過數巡,**起身舉杯,慨然說道:“這杯酒就為你們送行嘍,祝你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他與彭德懷、毛岸英--碰杯。三人一飲而盡。。。。。。
關於毛岸英隨彭德懷入朝的經過,當時的代總參謀長聶榮臻元帥是這樣回憶的:“彭總入朝時,為了和駐朝鮮的蘇聯顧問取得聯絡,確定帶一名俄文翻譯,原先確定從延安時期就擔任中央領導俄文翻譯的張伯衡同志,但當時張已擔任軍委外文處處長。由於大批蘇聯顧問來到北京,張伯衡工作很忙,難以離開,後又挑選了一名年輕的新翻譯,可是軍委作戰部長李濤同志指出,入朝作戰非常機密,應選一名經過政治考驗和可靠的翻譯,當時時間很緊,我立即向**請求怎麼辦。主席立刻就說:‘那就讓岸英去吧,我通知他。’就這樣,毛岸英就隨彭總一起入朝了。”
10月8日早晨,雲霧低垂,空氣潮溼,預示著一場秋雨即將來臨。
上午7時,這清晨的寧靜被打破了,一輛又一輛轎車,送來了一批賦有特殊使命的神秘人物:彭德懷及其秘書張養吾、警衛員郭洪光;高崗及其秘書華明;總參謀部作戰參謀成普、機要參謀海歐、**的長子毛岸英和幾位身份不明的蘇聯同志。10分鐘後,飛機轟然作響,像一隻巨大的鐵鳥,射向灰色的天空。
機艙內一片沉默,許多人都是初次見面,相互間不知姓名。毛岸英與張養吾並肩而坐。張養吾是一位年已45歲的知識分子,1936年畢業於北平民國大學教育系,1938年畢業於抗大四期,解放後任西北軍政委員會辦公廳主任兼彭德懷的行政秘書。起飛不久,坐在前排的一位蘇聯同志掉下一支鋼筆,毛岸英拍拍蘇聯同志的肩膀,指著鋼筆說:“格爾瓦斯!”張養吾學過幾句俄語,知道這“格爾瓦斯”就是俄語中的“鋼筆”。他好生驚奇:這個同志年紀輕輕的,怎麼懂得俄語呢?於是他就比較注意毛岸上英的舉動了。
瀋陽北陵機場。暴雨還在“嘩嘩”地下個不停,下飛機都成問題,這一行人被迫在機翼下避雨。
張養吾指著毛岸英,悄悄地問彭德懷:“那個小同志會講俄語嘛,他是誰?”彭德懷似乎忘記了**關於“保密”的要求,也悄悄回答:“他是**的兒子,叫毛岸英,原來在北京機器總廠當黨總支副書記,今後你要多關心他,還要注意保密!”
雨勢稍減,毛岸英隨彭德懷、張養吾、郭洪光上了一輛轎車,到高崗家稍事休息後,又來到瀋陽市和平街一號。這是一幢鐵門青磚環抱的小樓,原來是東北軍閥萬福臨的公館,現為中央東北局的交際處,毛岸英隨彭德懷在瀋陽期間,就在此工作和休息。
當日傍晚,彭德懷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飯,然後把張養吾、毛岸英、郭洪光叫到一間會客室開會。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中央決定派志願軍到朝鮮,幫助朝鮮人民軍打擊美國侵略者。我們都是共--產--黨--員,都要無條件地服從中央決定!從今天起,我們4個就是一個黨小組,你們說誰當小組長?”彭德懷開門見山地說。“毛岸英在工廠當過副書記,我選他當小組長。”張養吾首先建議。彭德懷接著說:“我同意,小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