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去之前的一次幻境,我這還是第一次親臨現場地見到悶油瓶和其他張家人在一塊的樣子。
派頭不小啊,我心下不禁暗歎,跟胖子兩人對視一眼,都撇撇嘴。
“下邊已經全塌了。”悶油瓶又道。
沒想到悶油瓶還挺有架子的,當族長頗有威嚴。我聽出了責備的意味,等著看張海客吃癟。
張海客現在不再學我,他這個人也挺難捉摸,不知是什麼情緒,笑了笑道:“這地方太偏僻,交通不便。”
我聽出門道,便問:“你們到底怎麼知道我們在下邊的。”我心說手機在裡頭也沒訊號啊。
“族長之前沒告訴你?”張海客露出一個疑問的神情,“兩天前,他通知我們的。”
兩天前,那時候我們還在鎮裡等胖子呢。
原來悶油瓶那時候就有準備了。
我看向悶油瓶,倒不是責怪他沒有事先告訴我們,只是想知道他的整個計劃。悶油瓶對我語氣倒是緩和了許多,還認真解釋道:“我看到六角銅鈴時,就有一些預感,所以叫了他們。”
“路途遙遠啊。”張海客道,“而且你可是說超過一天沒聯絡再讓我們過來,不過你的預感很準,這裡的確是一個‘炸彈’。”
我聽得雲裡霧裡,怎麼變成了炸彈。
張海客似乎看我的表情很好笑似的,擺了擺手,道:“具體的,改天再和你說吧,現在……”他說著看向悶油瓶,問道:“東西在哪。”
悶油瓶還是面無表情地對著他,伸出手,手裡是那枚人頭戒指,道:“還有一個,在下邊沒來得及帶出來,你跟我再去拿。”
我心裡立即一怔,面上倒是沒有表現出來,另一枚蛇頭的悶油瓶明知道在我這,卻要騙張海客下去,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眼睛在他們之間掃了個來回,胖子和老四自然也沒多嘴,我便道:“還要下去?你累不累。”
“放心,族長這麼說,肯定是有譜。”張海客似乎沒看出來,非常痛快地去準備裝備,還回頭叫了其他的人,他們都開始準備。
悶油瓶走到我面前,道:“還有一些事要處理。”
我盯著他的眼睛,去握他的手,悄悄把戒指塞給他。
張海客很明顯是奔著這對戒指,可能張家人知道它們的用處,所以想要。可悶油瓶沒有直接給,還要再下去,我一時沒有想通。可這是他自己的事,這座墓裡有跟悶油瓶有關的一些謎團,他可能打算自己去做個了結。
我忽然想到,墓道機關有七條通道呢,他們不會搞定了一切就從另一個通道走了吧。回頭再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告訴我,吳邪啊,張家又有事了,我得去辦。
或者乾脆連個訊息都沒了。
張家的破事太多,張族長的負擔可真重。
我身體很疲憊,腦子可能是用的過度不太好使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自己也覺得離譜,便不再想。
我只道:“那你小心。”悶油瓶嗯了聲。
我又叫住張海客,問他要了支菸,我叼在嘴邊,回頭對悶油瓶道,“快去快回,小心抽完就不等你了。”
悶油瓶似乎是頓了一下,道:“很快回來。”
我立即笑出來。
悶油瓶歇了沒多久,洞下邊不再有震動的聲響,他便和張海客等人再次順著繩子下去了。
一下子整個山坡上,又只剩下我、胖子和老四三人。
我向四周看了看,覺得地形很眼熟,果然就見不遠處,是那片老墳地。
我們累得都幾乎躺在地上,這一天一夜的疲憊一齊湧了上來。
雖然很困,卻又都睡不著。一時也沒人說話,連胖子都很安靜,三人看著頭頂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