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好好敘舊,聊聊你還幹了啥我不知道的事。”
老四衝我一笑,道:“那可有的說了,還有一次我借你的筆記本用……”
這個我好像記得……我迅速瞥了悶油瓶一眼,見他表情陰晴不定的,我正要叫老四少扯閒篇,悶油瓶卻忽然說話了,他道:“墓門上的文字的確是契丹文字,沒有錯。”
悶油瓶一說話,氣氛終於迴歸正軌,胖子也正色道:“既然咱小哥也個蓋戳了,那現在已知的前提就沒啥疑問了。現在咱們得提出一些假設,再一一研究、排除。”
我想了想道:“這還真不大好假設,這種情況很不符合常理,如果做假設,估計也只能往不符合常理的方向猜。”
胖子看了看我,道:“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胖爺來幫你分析,天真你不是一向天馬行空,來,發揮一下想象力。”
我哪裡天馬行空,我覺得我挺缺乏想象力的,對於事物的預測,我都要建立在以往的認知上,基本上也不會有超出認知的預想。包括之前被張海杏的六角銅鈴算計,我幻想出來的場景都是看起來很合常理的,那時我只幻想到悶油瓶的雕像,仍舊是雕像的樣子,即使在被蟲子威脅的狀態下,我也沒能幻想出悶油瓶突然出現,救我和胖子。因為我知道那時他根本不可能出現。
我這種性格不知道好還是不好,可以說很理智,但有時候骨子裡頭還有點悲觀。大概是親眼見了太多冰冷的人心,知道現實雖然殘酷,但卻是唯一的真實,想象力從來都是多餘的。
那悶油瓶呢,我不禁想到,如果這樣推斷,他大概是最沒有想象力的人,他一直活在最無法改變的現實裡,所以他的判斷一向冷靜,也更理智。
“哎,天真你別光想不說啊。”胖子叫了我一聲。我回過神來,瞄了一眼悶油瓶,心下不禁感嘆:他孃的老子不是缺乏想象力,而是想什麼,怎麼最後都繞到你張起靈身上了。
話說回來,對於墓門和陪葬品屬於兩個相差千年的朝代這一點,我無法想出一個合常理的解釋,我再怎麼想,也只能勉強想到一種,我道:“也許墓仍舊是遼墓,但墓主人生前也是個倒斗的,專倒漢墓,死了就把自己撈的明器挪進來陪葬了。”要真是的話,那估計還是個強迫症患者,收得還挺全和。
胖子點點頭,在地上寫了個“1 墓主人愛好”,用的竟然還是一個小青銅方樽的腳,他也不心疼。
胖子寫完,道:“可能性估計為零。將來你死了,我和小哥把你鋪子裡的東西都打包收拾好給你陪葬,你願意不。”
我用腳蹭掉他寫的東西,諷刺人也不帶這麼過分的,我道:“放心,我爭取不給組織添麻煩,隨便給我挖個坑就行。”
胖子嘿嘿一笑,轉向老四,道:“給你個發言機會,說說你那個穿越的想法。”
老四可能沒想到被點名,樂了一下道:“我也可以說啊。”
我白了他一眼,不過一想,老四雖然不著調,但是絕對不缺乏想象力,搞不好他還真能提供些建設性意見。
老四直了直腰板,道:“穿越很簡單啊,就是咱下來的時候,從遼代穿越到了漢代。”
我糾正道:“不是年代變了,是東西變了。除非這裡之前是漢墓,後來有遼墓在它裡邊摻和著修了。但墓中墓是風水大忌,修墓的時候,挖到前朝的墓,必須要填土改穴的,否則子孫後代都不得安寧。”
胖子摸了摸下巴,道,“你還真別說,他剛才說穿越我就想到一點,或許不是時間的穿越,而是空間的穿越。”
我一聽好像忽然有種抓到什麼線索的感覺,忙問胖子:“怎麼說?”
胖子想了想道:“墓中墓是風水大忌,但是沒準兩個墓是鄰居,鄰居處好了就沒大忌諱了,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咱從遼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