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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對他來說,從來不稀罕。

說到這裡,所有人都沉默一會,老四的臉上明顯帶著對人影的同情,胖子乾笑了一聲,道:“這麼說,咱們還得感謝感謝他老人家,代咱們小哥受苦了。”

年紀大了是不是真會心軟,我沒理胖子。話不至於這麼說,悶油瓶即使當時跟著來了,以他的心思,也許可以早早看出陰謀。但誰又說得準。

我不知道悶油瓶此刻是什麼心情,我低頭看著我手臂上挽起的袖子下的傷疤。人總是會對與自己有著同樣境遇的人遭受苦難報以同情,也許沒什麼實在意義,但這的確是人性中天然存在的一種情感。只是有的人生來就不曾感受過外界同樣的給予,有的大概只有人影這種,對於賦予自身如此命運的家族,無盡的仇恨。

可是有仇恨至少代表著還有心裝著這些仇恨,有他覺得有意義的東西。

有的人連仇恨都沒有,哪一種更可悲。我沒法多想。

事實上還有很多事悶油瓶沒有解釋,比如那些別有居心的張家人究竟要找什麼東西,人影為什麼沒有如他們想的那樣死掉,他在被關到這間墓室中的那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正要繼續問悶油瓶,胖子忽然抹了一把臉,說:“下雨了?”

這裡是墓室,怎麼可能有雨,我抬頭看去,一滴“雨”也落在了我的臉上。

第42章 封棺

我伸手抹了一把,不是雨水,是像水一樣很滑的東西。漸漸的,有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響,從墓室的四面八方傳來。

我們抬起手電四下照去,那些青銅鎖鏈伸出來的洞口中,都開始流出東西。

老四驚道:“沙子?”胖子大罵:“我操,是流沙!”

整間墓室,立即像是被戳成了篩子,細沙不斷地從四面八方灌下來,一時間我們的耳邊都變成了沙子滑動、堆積的簌簌聲響。墓室中,變成大“雨”瓢潑的景象。

流沙是古墓中常見的機關,不過通常都在墓頂,這讓盜墓賊很難挖出盜洞,也就無法進入古墓。可也有我們當下遭遇的這種,源源不斷地流進墓室裡,積累到一定厚度,我們就會被活活埋在裡頭。

流沙可踩不住,就算我們都爬到高一些青銅棺上,如果流沙的量是比照墓室備的,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洞口太多了,流沙的流量也太大了。

很快,我們的腳下就鋪了淺淺的一層,我們不斷躲避著,站在沙流之間小小的空隙中,還要不斷地用手擋。

胖子道:“我說小哥啊,您老人家趕緊回憶,出口到底怎麼走,再這麼下去,哥幾個就要被活埋,這麼個死法也太他孃的憋屈了!”

悶油瓶看著四周的牆壁,眉頭緊鎖。我想到他之前一直很鎮定,他應該也沒想到流沙會下來。而且這種機關當年人影一定已經觸發過一次,沒有迴圈利用的道理,除非是有人重新復原機關。留在這墓裡的人是人影,他一個人的力量有可能把這一墓室的流沙都弄乾淨再復原嗎。

我對悶油瓶道:“怎麼回事,流沙就是這裡最後的機關?”這根本說不通,如果是流沙,埋了整間墓室,人影應該必死無疑,更不可能再利用它把其他人殺掉。難道是那夥張家人回頭開啟墓室的時候,噴出來的沙子把他們埋了?那更不靠譜,只要能在墓室上開個口,這個機關就被破解了。

除非,我忽然想到,這裡的致命機關,根本就不是流沙,還有別的什麼,在等著我們幾個。

這麼想著,我再一看四周,好些洞口已經不再往墓室裡流沙子,只有少數幾個,有細小的沙流,像是水龍頭沒擰嚴,也眼見著越來越細。

“停了?”老四長舒一口氣。可悶油瓶忽然低頭,看著我們腳下,我順著看去,一瞬間覺得是眼睛花了,怎麼腳的周圍有一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