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符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向兩個徒兒說明現在自己的狀況。
說實在的,飛龍主人說的什麼振動層次,自己可是一點概念也沒有。
看著兩個徒兒睜著一雙雙明眸,有點迷糊地望著自己,鬼符只好以某種比較容易讓她們瞭解的狀況對她們說明了:“師父之所以能夠在這兒和你們說話,是因為師父現在已經是魂魄外現,附身在另外的一個人身上,才能夠坐在這兒……”
“附身”的概念,顯然是比較能夠讓兩人理解的詞兒,鬼符見徒兒們眼裡透出了一些明白,便又說道:“所以現在你們看到師父坐在這兒,其實這個身體不是師父,和你們說話的也不是這個身體,而是師父的魂念。”
睬睬和盼盼終於明白了,卻不禁駭然地互相對看一眼,面面相覷起來了。
“師父……”睬睬又吶吶地說道:“照你這麼說,師父你……師父你豈不是已經死了?”
盼盼聽了姊姊的話,不由得全身一震:“不不不……不是的……師父沒有死……師父這不正在和我們說話兒麼……師父沒有死……”
對於睬睬的問題,鬼符也不禁有點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只好嘆了口氣道:“說實話師父也不明白師父這樣算不算是死了……說沒死……師父的肉體已消,不再存在,但是說死了,師父神魂依然,宛如往昔……所以師父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死了……”
盼盼又語帶哭音地急急說著:“師父當然沒死了……當然沒死了……死了就沒了,永遠不再了……師父還能和盼盼說話……怎麼會死了呢……”
鬼符伸手拍了拍盼盼的肩膀:“你說得沒錯,盼盼,師父不算死了的……你說得沒錯……別這麼副樣子……師父又沒死……”
盼盼安靜了下來,卻是一手緊抓著鬼符的手,像是怕她的師父突然不見了那般。
睬睬同時也是滿心惶恐:“這這這……師父……那師父是不是以後都附在這人身上就行了?要是這麼著的話,沒有了肉體也沒有什麼關係吧?是不是?師父?”
鬼符握著盼盼的素手,搖了搖頭道:“這個你們兩個無須操心,師父現在的狀況,可是比有肉體的時候還好多了,根本無須別人的身體,師父就可以現形……只是附身鬼旗之後,鬼旗的陰厲特性滲入魂魄,乍然現身,怕你們兩個膽小的丫頭嚇著了罷了……”
盼盼似乎是確定了師父並沒有真的死了,心下安定許多,此時聞得師父的話,忍不住問道:“師父你現在的樣子很嚇人的嗎?師父放心……只要盼盼知道這個是師父,再可怕也不會嚇著的……”
鬼符呵呵地拍了拍盼盼的手兒:“這可是你說的喔,盼盼,師父和你們說了這麼多,除了想要告訴你們內情之外,也正想向你們兩個丫頭引見一下師父的主人哩……”
“主人?”睬睬和盼盼同時怔住了。
“是的……”鬼符哈哈笑道:“你們難道忘了嗎?師父現在已是都天鬼旗的駐旗主魂,既是旗中鬼魄,那麼都天鬼旗的主人,豈不就是師父的主人了嗎?”
盼盼不由自主地脫口說道:“可是都天鬼旗的主人,不是師父嗎?”
話才說完,連盼盼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話裡有點問題,腦子裡有點弄不清楚了。
睬睬則是幾乎不敢相信師父的話。
師父的個性不但有點孤僻怪異,更且驕傲自恃,一向絕不服人,怎的現在居然從師父的口中,聽她說出她的主人這般的話?
鬼符先暫時不再說話,只是單手一伸,從頭上脫下了一直罩在頭上的四齒修羅金屬面具,露出了一張純真如孩童般的大臉。
睬睬和盼盼看了真嚇了一大跳。
雖說師父之前已經先表明了她是附在別人的身上說話,那麼也意思就是現在這個坐在睬睬和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