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她覺得自己說話很知書達理。
三太太怒火中燒。
卻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只能恨恨道:「宋語亭,你別落我手裡。」
「三嬸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她搓了搓手,感慨道,「這天可真冷,還是屋裡暖和。」
「三嬸想來年輕力壯,不嫌天氣冷,大早上的就來花園裡唱大戲,我身體弱,實在是羨慕,可是又沒辦法,只能先回屋了,只盼著三嬸能日日如此,讓外人看看我們宋家人的勤勞。」
三太太氣的仰倒,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宋語亭這才覺得出了口惡氣。
她本來就不是個軟綿綿的小白兔,之前忍著這些人,只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底牌,沒有人給她撐腰。
現在就不一樣了,老太太以後肯定是一心向著她的,這些人,前世的事不提,這輩子還敢處處找茬,她不欺負回去,豈不是辜負了嬌縱的名頭。
她披著華麗的大氅,在清晨的陽光下,面容嬌美絕艷,宛如九天仙子墮入凡塵,此刻要飄飄而去。
三太太卻無心欣賞,只惱恨道:「你這病秧子身子……」
「三嬸還是慎言吧,什麼話都往外突突,是覺得宋家太小,住不下你了嗎?」
「你……」
「劉嬤嬤,帶三嬸去萱茂堂吧,別讓祖母她老人家久等了,代我轉告一聲,中午就去配她用膳。」
劉嬤嬤一改剛才盛氣凌人的表情,和善道:「二小姐放心。」
宋語亭走進屋,將一番騷亂關在房門外,狠狠吁了口氣。
跟人這般鬥嘴,在她兩輩子的生活中,都算是第一次了。
好在,看著也不難。
三太太氣的想罵街,卻被劉嬤嬤攔了。劉嬤嬤顫顫巍巍道:「三太太看在老奴年邁的份上,就別為難我了,不然老太太生氣了,老奴也沒法子。」
三太太一甩袖,轉身往萱茂堂去。
她倒要問問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勞動老太太親自來請?
這宋語亭就這般尊貴不成,她是長輩,還要讓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未免太憋屈了。
誰料一走進萱茂堂的大門,老太太就扔了手邊的茶盞。
滾燙的茶水和碎瓷片都落在腳邊。
三太太驚地「啊」了一聲,止步不前,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
老太太滿面怒容:「老三家的,你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我看你家清貴,才為三兒求娶你為妻,你太讓我失望了。」
「兒媳不懂老太太什麼意思?」
「不懂?你那孃家侄女是哪個牌面上的人?也配得上我們宋家大張旗鼓地迎接,你是覺得貴妃娘娘和將軍,都要給你那個侄女做臉面?」
老太太拿柺杖狠狠地敲了敲地磚:「我前些日子是怎麼說的?貴妃娘娘正是要緊的時候,咱們家誰也不許跌了她的面子,結果你就給我來這一出。」
三太太想辯解:「我……」
「你什麼你?你不就是想和語亭丫頭置氣嗎?」老太太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麼就不想想,她不過是個姑娘,搶不了宋家的家產官爵,老大無子,將來這些東西都是他侄子的,你不好好巴結語亭,是連自己兒子都不在意了&ot;
老太太也很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就想不清楚呢。
將來大兒選繼承人,自然是看誰對他自己的女兒好。
現在跟宋語亭慪氣,欺負人家小姑娘孤零零的,也不知道為了將來考慮。
這幾個兒媳婦,沒有一個聰明人。
若是換了老太太年輕的時候,現在肯定是噓寒問暖,軟硬兼施,哄得宋語亭拿自己當親娘。
「而且語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