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火消下去一點——媽的,居然敢打他的嚮導,活膩了嗎傻逼們!
儘管計劃中他們就是要力戰被俘,兩個人多多少少都要受點傷,這樣才顯得真實,但真到了施行的時候,他還是完全無法容忍自己的嚮導被擊中。
哪怕是最低傷害度的麻醉彈也不行!
而且他小腿還被燙紅了!
還被扣在沙發底下吃灰!
不行又想報復社會了……金軒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告誡自己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衛兵都廢了,他就沒辦法被俘了,乾爹大Boss非活撕了他不可!
於是在一名衛兵帶著恐懼的眼神大吼著向他撲來的時候,他假裝踩到了茶水裡,腳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撲”一聲輕響,那是麻醉彈打進上臂的聲音,金軒意猶未盡地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CUT!】
第一步計劃完美收官。
105為了決戰裝弱雞
麻醉彈的效力相當短暫;巫承赫感覺自己只昏迷了一小會兒就醒來了。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淺藍色天花板;泛著柔和的冷光;讓人鎮定。動動手腳,身下是柔軟的床墊,鋪著乾淨的純白色床單。
悄悄延展意識力,巫承赫確定自己仍舊在研究所裡,只是從一層大廳轉移到了地下五層的單人病房;金軒不知道被關在哪裡;太遠了;他感覺不到。
一個陌生的“光點”在房間裡逡巡;就在床對角線的位置,巫承赫輕輕轉動了一下脖子,瞳孔收縮,調整焦距,發現是海因奎。他戴著一個白色脖套,像是頸椎受了什麼傷,他的豺則趴在他腳邊,懨懨的毫無精神,眼睛暗淡無光。
大約是金軒的“傑作”吧,巫承赫記起昏迷之前依稀看到金軒卡了他的脖子,他的豺貌似也被獅子嚇得夠嗆。
腦子裡飛快輪了一圈,回憶了一下計劃,巫承赫“費力”地撐著胳膊肘抬起上半身,懵懂地盯著海因奎看了數秒,忽然輕聲驚叫,飛快地縮到了牆角,驚恐道:“你、你想幹什麼!?”惶然四顧,又問:“他呢?我要見他!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浮誇的表演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但大家給他定的人設就是這樣的,當初小組仔細分析過行動計劃,一致認為金軒應該裝魯莽,巫承赫應該裝鵪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降低海因奎的防範心理。
渣攻賤受的組合即使一千年後也光芒萬丈呢!
“噓,不要怕,孩子。”海因奎果然對他沒什麼防範,柔聲安慰他,“他很好,只是有點失控,我們怕他傷著你,先請他在別的房間呆一會。”
巫承赫愣了愣,搖頭,小聲但堅持地道:“他、他不會傷害我的,他會保護我。你、你騙人,我感覺不到他的意識雲,你們到底把他弄到哪兒了?我要見他!”
“我沒有騙你,他就在這座建築物裡,只是你意識力太弱了,感受範圍太小,找不到他。”海因奎微笑著說,站起身往巫承赫走來,“你最好鎮定點,孩子,我不想再給你打鎮定劑。咱們坐下來談談好嗎,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巫承赫繼續他低劣的演技,又驚恐又忐忑地看著海因奎,好不容易等他走到一半,再也按捺不住,跳起來連滾帶爬撲到門邊,抓著門把手拼命搖晃,連擰帶拽。
“沒用的,那只是裝飾品,這扇門是電子門,秘鑰只有我有。”海因奎走過來,抓著巫承赫的手腕將他拖回床邊,丟在床上。
嚮導肌肉強度極弱,巫承赫論臂力根本不是海因奎的對手,輕易就被制服,為了增加真實感,他在摔倒在床上之後還伸出一對細弱的思維觸手,佯裝奮力一搏,戳了一下海因奎的意識雲。
“噝——”海因奎輕聲吸氣,建立思維防禦將他的觸手擋開,眼中流露出輕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