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家二少抓了個正著呢?她只是在屋子裡耽擱了一會,沒出去攔著小北而已,怎麼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茶几上那張五百萬的支票成了壓在她肩膀上的一塊重石,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當初丈夫為了搭上班家,可謂是用盡了辦法,卻都沒能如願,如今好不容易搭上了,還是關係最緊密的姻親,可現在……
“你這孩子,禍從口出,禍從口出,我教你多少次了,你怎麼一點都不長進!”她狠狠戳了戳柏北的額頭,掃一眼那張支票,掏出手機給丈夫打電話。
柏北知道自己闖了禍,被訓斥了也不吭聲,蔫蔫的垂著頭。
“該死的柏南!”柏西咬牙切齒的低咒一聲,眼中滿是嫉恨。她從小就討厭柏南,沒有緣由,就是討厭!那張整天假笑的臉看著就噁心,偏偏爺爺和學校裡的同學還都吃他那一套,呸!
朱秀琴掛掉電話,蹙眉看她,“小西,我知道你不喜歡柏南那孩子,但現在我們和班家搭關係還得靠他,你就算討厭也要忍著,不能表現出來!”
“憑什麼!”柏西立刻反駁回去,不甘道:“難道我還需要忍著一個養子?不就是聯姻嗎,換個人不行?還非得求著那個柏南?”
柏北手指動了動,想起班玉那張漂亮的臉,心裡有些發癢——若聯姻物件是那麼漂亮的一個人,他、他也願意的啊。
“還真就必須求著他!”朱秀琴起身厲聲呵斥回去,“人家班二少看上的就是他,我們有什麼辦法!”
柏西和柏北全都變了臉,不說話了。
柏向陽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他在聽完事情的經過後,氣得狠狠拍了柏北一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朱秀琴忙攔著他,柔聲道:“向陽,今天這事還真怪不得小北,是南南那孩子太不懂事了。只是兄妹間爭執了兩句而已,他就要不認我這個媽了,小北也是替我出氣。”
“對啊,爸,明明是那柏南忘恩負義。”柏西也跟著附和。
“都給我閉嘴!慈母多敗兒,說的就是你們!”柏向陽揮開朱秀琴的手,看看茶几上那張支票,頭疼不已。
柏南沒想到,他與班玉母親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是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他用揹包擋住胸口的湯水痕跡,朝車內的曲文欣笑著招呼道,“班太太,您好,讓您看笑話了。”
“這麼客氣做什麼,快進來。”曲文欣笑著往旁邊挪挪,示意兩人上車。
柏南讓了讓,想讓班玉先上去。
“笨死了,快上車。”班玉強硬的將他塞進車裡,自己也跟著上車,用力關上車門後朝司機一揮手,不耐道,“回家,用最快的速度!”
車子後座很寬敞,坐三個人也不顯得擁擠,柏南夾在班母和班玉中間,身體僵硬。
“脫掉!”班玉揪著柏南的衣領,十分堅持,“衣服髒成這樣,不許穿,脫了!”
柏南看一眼身邊優雅微笑的班母,抓住班玉的手不讓他動,阻止道,“這不合適……大家都看著呢。”
班玉扭頭瞪司機,“不許偷看!”
司機虎軀一震,忙將駕駛室和後座間的擋板升了起來。
“沒人看了。”班玉板著臉。
柏南看一眼班母。
“媽。”班玉開始瞪曲文欣。
“……車窗外的風景真不錯。”班母扭頭看窗外,擋住抽搐的嘴角——寒心喲,有了媳婦忘了媽,簡直人間慘劇。
“我外套裡面就穿了件背心……”柏南捏捏班玉的手,小聲道。
班玉瞪眼,耳朵漸漸紅了,“你,你居然只穿……不知羞恥!”
為什麼外套裡面只穿背心就是不知羞恥了,求邏輯……柏南已經不敢去看身邊班母的反應了,他將班玉的手握緊,軟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