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言,唐離真是隻能啞然而笑了,只是他笑意未盡,便見蓮兒愈發痴纏的緊了,不僅整個身子在他身上輕輕的廝磨不已,那張依上來的純真面孔也緊緊的貼在了肩窩處,粉嫩的雙唇輕輕銜住了耳輪,一個拖曳著厚厚鼻音的聲音呢噥而起道:“公子,你看榛兒姐姐做那校書可合適?便是奴婢的推拿技藝,在教坊比校時也曾三得第一的。”
收回被蓮兒緊抱在懷中的手,帶起一團潑剌剌的水花的唐離起身之間淺淺笑道:“二位姑娘才貌雙絕,某豈無懷壁之心?無奈君子不奪人所愛,唯有徒喚奈何了!”口中邊說,渾身僅著小衣的他已扶壁欲起。
聞言,二女雙眼中流出一片粲然光華,對視一笑後,又自分左右擁上唐離道:“既遇公子,豈能不讓我姐妹一展所學?”吃吃輕笑聲中,她們已自左右扶著唐離上了湯池旁邊的青石長榻。
隨後二女卻不曾再做刻意撩撥之事,頭枕在榛兒豐膩的腿上,在蓮兒使盡渾身解數的推拿之中,全身放鬆的唐離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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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你醒了!”沙沙的女聲中滿帶著驚喜,朦朧中睜開眼來的唐離扭頭看去時,卻見身邊坐著的正是一臉喜色的關關。
扭頭看了看周遭的佈置,再看看窗外皎潔的月光,唐離已知自己早已被移出了湯室,“睡得還真夠死的!”自嘲的一笑後,感覺全身通泰風寒盡去的唐離將目光定在了正自在榻邊忙碌著裝參湯的關關身上。
“得楊大人派人通告之後,大夫人在孃家自不消說,二夫人倒是極想來的,但阿離你留在這兒也不是一天兩天,府裡那麼大一灘子事兒怎麼走得開?蟈蟈小姐雖是回來了,但剛下馬車就忙著去找四嫂,看樣子也是忙碌的緊,連寶珠都被她帶了去幫手兒。倒是我剛滿了大慈恩寺的修行,就先上來了。夫人及蟈蟈小姐這兩日自當替換著輪流上來。”邊盛著參湯,關關邊口中訴說著緣由,待手持參湯的她轉過身來見躺在榻上的唐離正唇角帶笑的看著她時,忍不住手腳一頓,“你看什麼?”
“關關姐清減多了。”目光絲毫不移,側身半支著頭的唐離微微笑道:“不過卻比以前愈見清麗,此時看來真是我見猶憐!”
此時的關關依舊是一身當日去大慈恩寺時的素裝白裙,這個昔日金州花零居的頭牌紅阿姑此時真已是洗盡鉛華,不僅往日那些豔麗的衣衫早已為其火焚,便是此時的裝束,除了黑髮間那隻樸拙的烏木簪子外,面上卻無絲毫脂粉的就這樣素面朝天。惟其如此,她整個人雖去掉了往日的嬌媚,卻多了幾分清麗。大慈恩寺的三月苦行,也使她的言行舉止多了許多莊重自持的意味。
唐離的這番誇讚使關關的素面上騰起了一片嫣紅,只是口中卻不曾接話,只靜靜的坐回了榻邊,調羹弄匙的要喂唐離參湯。
順手將參盞接過放在旁邊的案几上,輕輕握住關關雙手的唐離帶著眼中別樣的一抹情愫柔聲道:“關關,你總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那次在襄州,我一睜眼見到的是你,今天又是如此。剛才醒來看你在身邊,我竟有些恍惚的不知道此時何時了!只是這次出來,再不許你重回大慈恩寺,如此絕妙佳人,日日枯對著青燈黃卷,若論天下間暴殄天物之事,這怕是第一樁了!”因是知道關關的心結所在,所以唐離的這番真心之言就說的愈發情意綿綿。
此時的關關真是如同變了個人一般,往日裡聽千萬桶情話也不色變的她此時竟是不堪唐離柔情蜜語的撩撥,清水般的面孔上羞紅愈盛,只是不說話的拿過一邊的參盞喂著唐離吃下。
素面羞紅,節言少語。動作溫婉而細膩,面對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