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焱兒還在這裡,他生性純善,從未乾過半點違法之事,卻因我冤枉而死,死後還不能入土為安,我這做爹的怎麼對得起他!”
王南松給白如冬的印象一直是沉穩冷靜,今日的他大大出乎白如冬的意料:“可你是官府通緝的要犯,我師傅撒下天羅地網抓你,你不但不逃反而自投羅網,一個王焱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嗎?”王南松提起兒子,眼角泛起淚光:“那是我的骨肉!”
白如冬咬牙切齒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緊緊地攥住刀柄。
王南松冷笑道:“你不敢,若是我落網,你也跑不了。你那糊塗師傅至今還認為你僅僅是交友不慎,得了我的好處不是嗎,若他知道你其實不僅瞭解我做的買賣,更是參與其中,不知會是什麼心情。”
白如冬身體打顫,冷冷地道:“我可以殺了你。”
王南松提起木桶:“別白費心機了,你能打得過我嗎?”他不再看白如冬,向前走去:“救我兒子出去,然後送我出城。”
白如冬聽得心中一鬆,如果王南松當真決定出城,那便是存了潛逃的心思,只要王南松神不知鬼不覺地失蹤,自己也能保得平安,這恐怕是最好的結果了。
但他無法辨別王南松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前不久他可是對自己一家狠下殺手的。白如冬握緊了手中的刀柄,如果王南松在騙他,即便是拼著自己一條命,也要將他斬於刀下。
當他與王南松媾和之時,從未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從來沒有不勞而獲的富貴,看似繁花似錦的捷徑也有一腳踏空的時候,他曾經想過,但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一刻說不後悔是假的,但事已至此他已別無選擇。
大牢之中白如冬走在前,王南松提著木桶走在後,兩人徑直向深處的石室走來。此處無門無窗,僅靠牆壁上的火把提供照明,白如冬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離他們不遠的石室中捕快正在審訊王南松的手下,白如冬不打算引起他們的注意。
一名獄卒放完了飯站起身來,白如冬走到他面前:“石室的鑰匙你這裡可有?”
獄卒忙將腰間的鐵盤取下遞給白如冬,白如冬擺了擺手:“去忙吧,稍後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