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是和柳式微一樣的神情。

此事，果真與皇后有關。

更有甚者，皇后是知情人。

柳式微已經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稍稍放慢了語調，&ldo;是麼？採摘清晨的露水，需要入夜時分就過去麼？&rdo;

小太監結結巴巴，&ldo;這……&rdo;

柳式微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ldo;既然去了御花園，那一整晚，你都未曾看見王貴人？&rdo;

&ldo;沒。沒有……&rdo;小太監慌慌張張的否認。

柳式微冷笑，&ldo;既然沒瞧見，那你怎麼知道楚貴人和王貴人曾經在御花園中發生過爭執？&rdo;

小太監頓時啞聲。

楚笙離開御花園的時候遇到過這個小太監。

碎屍案發生以後，便有人想要楚笙做替死鬼。

這小太監便是聲稱瞧見了楚笙的重要人證。

這一點，他無法辯駁。

因為無論真實與否，他的口供都是幕後之人命令他說的。

此刻，他不可能也沒有辦法否認這件事。

一旦否認，便是幫著楚笙脫罪。

這絕非幕後之人想要看到的結果。

可不否認，眼下這個問題，他就已經答不上來了。

&ldo;說，到底是見過還是沒見過。&rdo;柳式微厲聲喝道。

加之旁邊的秦業宸在釋放威壓。

將本就心虛的小太監也壓得更加心虛。

唯唯諾諾的出聲，&ldo;見，見過。&rdo;

這稍微撕開了一點口子，基本上就算是打通了這人的心理防線。

柳式微越發淡定，不慌不忙的又問了幾個看上去似乎無關緊要的問題。

譬如王貴人的衣著服飾，楚笙的身側可有什麼人。

唯獨沒有朝著碎屍案本身上面問。

約莫盤問了有一個時辰，柳式微才終於將人給放走。

小太監還以為自己會經受什麼酷刑，沒想到卻只是被盤問了一番。

人被拖走的時候，雙腿還在發軟發虛。

柳式微眼見著人走遠了，這才敢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轉頭問著身後的人，&ldo;秦業宸，剛才派過去的人，是不是有訊息了？&rdo;

他們將小太監扣在此處盤問，後面自然也是沒閒著。

第416章 燕城巨變

早就派了人去搜這小太監的住處，以及所有平素裡和他接觸過的人。

這部分交給秦業宸手底下的人去做，柳式微很放心。

秦業宸走上前來，直接將她手中記載的密密麻麻的冊子給搶了下來，轉而與她十指相扣，出聲道，&ldo;回去再說。&rdo;

在這皇宮內，處處都有可能有眼線。

唯一他那別院才是安全。

柳式微明白這個道理，點點頭沒有拒絕。

只是，她還是以有些擔心天牢內的楚笙。

因而便壓低了聲音，忍不住詢問了一句，&ldo;秦業宸，我要的東西，顧清鴻那邊做好了麼？&rdo;

想要救楚笙離開皇宮，唯有讓她在眾人面前&ldo;死去&rdo;。

入了皇宮這座牢籠的女人，除非身死，否則這輩子都沒有離開的可能。

&ldo;訊息遞出去了，他兩日後會做好送進來。&rdo;

&ldo;還要兩天？&rdo;柳式微稍稍蹙眉。

秦業宸失笑，&ldo;他忙著給付文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