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睡了。”沙莉輕笑一聲,坐在沙發上,順便把早餐放在床頭櫃。她捋了捋自己額頭的秀髮,拍了拍沙發,示意讓李浩然在她身邊坐下。
“你可真逗。”李浩然當然不敢坐下。他全身裹成了粽子,又怎麼可能坐得了呢?不過,他和沙莉睡在一起,那應該不太可能。這麼小小的沙發,又怎麼可能睡得了兩個人?
“我可真不逗。”沙莉笑了笑,朝李浩然努了努嘴,說道,“坐下吧,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身體。”
“你看過我的身體?”李浩然頓覺腦袋“嗡”一下爆開,就像微波爐里加熱雞蛋一樣,黃色的蛋黃爆了一地。
“不然你的衣服是誰脫的?”
呃。這問題問到點子上了。“那我衣服呢?”李浩然再次漲紅了臉。一定是有人把他弄進了沙莉的閨房,一定是有人脫了他的衣服。
那麼會是誰呢?酒吧裡剩下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她。不是他,就是她。
李浩然尷尬得差點用腳指甲在地板上摳出一條縫。雖然他年近三十,但正兒八經的戀愛卻沒談過幾次,當然跟女孩子的親密接觸,好像也是屈指可數。
“那我的衣服呢?”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衣服。在別人特別是異性面前,脫光了衣服,心理再強大也會感覺不太舒服,除非是職業脫衣的那種,比如舞娘、或者舞郎?
“在那呢。”沙莉朝視窗瞥了一眼。
這是在二樓,床的對面有一扇小窗戶。窗戶外面飄著幾件紅紅綠綠的衣服。大部分是女孩衣物,當中還夾著兩三件男人的衣服。
不用想。那一定是李浩然的。李浩然趕緊蹦著過去,一看那衣服,立時傻了眼。“這衣服怎麼還是溼的?”他的衣服衣角下面還滴答著水珠,不是溼的又是什麼呢?
“洗過的衣服當然是溼的。”沙莉回答得很理直氣壯。這話無法反駁。
“那你為什麼要洗我的衣服呢?”
“髒的衣服當然要洗。”
“我的衣服髒了嗎?”
“你喝多了,難道不知道吐在身上了嗎?”
這好像又無法反駁。李浩然已經喝斷片了,根本想不起什麼。他只能尋求另一個事實。“你不是不喝酒嗎?昨晚你喝了那麼多,又怎麼可能把我弄上樓,又給我脫衣服,又給我洗衣服。這沒有道理啊?”李浩然期望沙莉的嘴裡能說出一個他所期望的那樣,昨晚沙莉也喝多了,照顧他根本不是沙莉,還有第三人。
但很顯然,沙莉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嗯,我是說過我不喝酒。”沙莉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但這不代表我的酒量不好。我想喝的時候,我的酒量應該喝得過兩個李浩然。”
李浩然立時楞住。該死,犯了一個低階愚蠢的錯誤。誰說開酒吧的老闆娘不會喝酒?那他一定會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