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有辦法得知他的行動及目標。而這個安全屋的使用,我也毫無所知。”
“況且,國內的刑事案件,絕不允許私人進行調查,李浩然很顯然違反了相關法律規定。”王凱又刻意加重了“法律規定”四字的語氣。
李浩然參與案件調查,是絕對的事實。沒有執法權和調查權的人員取得的證據,根本不能得到司法系統的認可。這一點無法讓袁建國否認。王凱看到袁建國嘴唇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王凱很得意。只要他抓住這一點,一定會讓李浩然死無葬身之地。一想起李浩然,他的鼻頭還隱隱作痛。李浩然當眾揍了他一拳,這事一定沒完。
“看來,我們還是應該遵守法律法規。”陳忠看向袁建國,好像在徵詢他的意見。其實這也是一種領導藝術,徵詢只是一種過程,一種形式,會讓下屬感覺得到尊重,但其實狗屁都不是。
但此時的袁建國好像並沒有得到尊重,很感恩戴德的樣子。他忽地嘆了一口氣,好像很無奈,好像很心痛。
“有話請說。”陳忠有些不滿。
袁建國說道:“請問王組長,我們的案件辦理得怎麼樣了?”
“正在全力推進。”
“推進到哪步?”
“正在全力抓捕嫌疑人姚偉,而這嫌疑人卻被李浩然偷偷藏在安全屋。”
“這也就是說你並沒有審訊過姚偉,甚至是連面也沒見過?”
“這都是李浩然在作怪。”
“你知道李浩然為什麼要保護姚偉嗎?”
王凱有些惱火。左一個李浩然,右一個李浩然,但袁建國畢竟是他的頂頭上司,不得不強行壓住惱怒。“我只知道一個沒有調查權的無業遊民,作任何的調查都屬於違法行為,都不可能作為法律法規所認定的證據。”
“開除公職的正式命令還沒下達,還得等局長大人的簽字。”袁建國看向陳忠。
開除公職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必須要局長的簽字才能有效。而此時的批文,好像還放在陳忠的案頭。
“不遵守禁酒令,必須開除。這是一條高壓線。”陳忠開始表態。這表態絕對是正確的。高壓線,誰碰誰死。但陳忠好像跟王凱想的並不一樣。陳忠轉而問王凱,“紫藤花溼地案,你能破嗎?”
“能。”王凱向陳忠敬了一個標準的警禮。“關鍵是不能有人在背後作怪。”
陳忠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向袁建國,“那他能不能配合王凱?”
“能。”袁建國毫不猶豫地回答。看得出來,李浩然能否保留公職,又有了一線轉機。
“嗯,當前情況下,破案是解決一切矛盾的前提。”在走之前,陳忠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含義很深,意義很複雜。
王凱又挺直了腰板,朝陳忠的後背敬了一個很標準的舉手禮。陳忠的意思很好理解,誰敢阻撓他們的調查,就可以抓誰。包括那個一直被頂頭上司護著的討厭酒鬼。但他可能也沒留意到袁建國的態度。袁建國理解的是,只要破了紫藤花溼地案,李浩然就能保留警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