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向李浩然看了一眼。李浩然頓時明白吳建國這一眼的用意。環保案?環保執法人員死於意外,而劉景成也死於意外。太多的意外,就一定不會是意外。
“你為什麼會對你父親的死感到蹊蹺?”
“你們可能有所不知。”劉宇西嘆了一口氣,說道:“在這之前,我爸爸從來不會跟家人,尤其是我提起他工作中的事情。但這起案子實在是太反常了,我從來都沒看到過他如此大的壓力,如此緊張焦慮。”
“那你父親生前有沒有跟你說過環保案的細節?”
“沒有。”
“你仔細想想,在他的遺物裡,或者是在他生前資料裡,有沒有跟飄呀飄集團有關的資料,或者照片,圖片,文字,音影片?”吳建國好像完全沒了剛才的那種氣定神閒的神情,反而有了一些焦急。
劉宇西好像沒能明白吳建國的意思,看向李浩然,似乎在尋求他的幫忙或者解釋。
李浩然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得說一點什麼。很有可能劉景成留下的遺物裡也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他緩緩說道:“在你來之前,我們正談到環保案中執法人員的意外死亡。”
“環保執法人員的死亡。”劉宇西好像一點也不驚訝這件案子,“我知道的,他死於溺水。但我查過這起案子的前因後果,沒有任何的疑點。”
對劉宇西平淡的態度,李浩然也沒感意外。畢竟劉景成也提到過這起案子,劉宇西當然也會重點關注。
“你私下調查過這起環保案嗎?”李浩然問道。
劉宇西搖了搖頭,“我只是翻閱了他的案卷。”
李浩然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他明白劉宇西的處境。劉宇西只是一名實習警察,進大鄉所時間並不長。從普通警察到刑警,所需要的歷煉需要很多,從稱職的刑警到優秀的刑警,其中的曲折可能還要更多。
“那麼,劉景成有沒有留下的線索?”吳建國繼續問道。
“從裡到外,我都認真翻找了。”劉宇西嘆了一口氣,“真沒有。”
三人陷入一陣沉思。
吳建國首先打破僵局。“這樣看來,弄清紫藤花溼地案,是不是還得重新調查三年前的環保案?”
“好像是。”李浩然回答。
“那麼下一步我做我的好好警察,你們呢?”
“明白。”李浩然回答得很乾脆。
“那麼我們就?”
“清楚。”李浩然回答得更乾脆。
這兩句似問非答的問題讓在一邊的劉宇西聽得雲裡霧裡。“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再見。”吳建國沒有理會劉宇西,站起身,拎起了放在座位上的外套。
“吳所長?”
“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問你的師父。”吳建國說道。
“師父?”
“他。”吳建國指了指李浩然。
劉宇西看了看李浩然。或許她還會有更多的問題問他。
“現在沒有問題了吧。”吳建國將外套掛在自己的小臂上,一口氣喝光了桌上剩下的水。
“吳所長,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你是怎麼知道我爸爸叫劉景成的?”
吳建國微微笑了笑,轉身朝餐館門外走去。
“吳所長?”劉宇西不甘心,朝吳建國大喊。
“這個你問他。”吳建國拉開餐館的門離開,只留下電子門鈴“歡迎下次光臨”的聲音。
“我的第一個問題。”劉宇西轉而向李浩然發問,“他怎麼知道我爸爸叫劉景成的?”
李浩然聳了聳肩,“我們得趕緊趕往下一站。”
“你不說,那我就不走。”劉宇西一屁股坐了下來,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