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被害人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其它方向再尋找。
“當晚案發時的人員找齊了嗎?”王凱問道,“當天晚上他們之間有沒有衝突,或者矛盾的?”
會議室裡安靜了下來,沒人回答。
“是誰負責這一塊的?”王凱想不起來自己把這事交給誰了。這兩天的事情實在太多,他不可能記住誰是誰,負責的是一塊。
“是我在跟進。”王大順輕聲說了一句。
王凱不由得輕皺了眉頭。王大順的業務能力,他當然最清楚。估計就算把所有人找齊了,也不會有什麼發現。果然,王大順緊接著說道:“我們已經把酒吧包間裡的人全找了出來,然後挨個詢問,但現在還沒有結果。”
“沒結果,還是沒發現?”王凱追問。
“她們說當天晚上氣氛很好,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沒有什麼矛盾,也沒起什麼衝突。”
“如果起衝突,那麼她一定不會在現場。”王凱想也沒想,直接糾正。他並不是看不起這個外單位剛調進的人,王大順也很優秀,但並不是體現調查辦案上,可能辦公室主任更適合。但現在並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也不是問責發難的時候。
“好的,我馬上去問。”王大順連忙點頭。
案發現場沒有衝突和矛盾。王凱在白紙上寫下這句話,同時又把這句話劃了一條線,後面再加了個問號。
案發現場?案發現場的報告。“鑑識組的報告呢?”王凱轉頭尋找朱大傳的身影。朱大傳是籤識組組長。不找他,王凱還能找誰?只是這位朱大傳警官,通常不按套路出牌,經常缺席會議,而理由通常只有一個,那就是忙。忙什麼?檢查化驗。
但這樣一個極為重要的刑事案件,籤識組不可能不參加。所以,朱大傳人在哪?
在會議室的一個角落。
朱大傳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慢條斯理開啟手中的一份報告,慢條斯理地說道:“報告已經出來了,就在電腦的資料裡。”
許燦爛就坐在電腦邊上,隨手開啟了資料。許燦爛也是剛進警局的警察,生性內向,動不動就會害羞,但她卻有一項其它警察所沒有或者不夠熟練的技能,那就是計算機技術應用。通俗一點說,就是駭客。
會議室的投影儀幕布上,開始播放籤識組的報告。
朱大傳一邊說,一邊示意許燦爛滾動報告。“現場很乾淨,乾淨得跟女人的屁股一樣。”
朱大傳一句話,就讓坐在會議室一臉沉凝的警察們鬨堂大笑。壓抑的氛圍,一笑而散。只有王凱陰沉著臉。
王凱不喜歡這樣的笑話,尤其是這種場合這種氛圍說笑話。但他也奈何不了朱大傳。朱大傳是籤識組組長,級別跟他一樣。況且,現在他還有求於他。
朱大傳繼續說道:“先說結論,被害人死於槍殺,一槍斃命,子彈從前額頭骨穿進,又後腦後滷穿出,腦殼被掀翻了一部分。當場死亡。”
投影儀幕布上顯示出了被害人的死亡現場。對於這個結論,到過現場的警察沒有異議。
槍殺案。
問題誰是殺手?用的是什麼槍?
“還有其它的嗎?”王凱問道。
“殺手很專業。”朱大傳答道,“透過彈道比對,我們可以確定殺手是臨港大樓的二十五層一間廢棄的商務會議室開展的射擊動作。在那裡,我們只是採集到了彈殼丟擲時的火藥殘渣,還有一個身體趴在地上的痕跡,其它什麼也沒有。就連一根毛髮、一個指紋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王凱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所以說他很專業。”朱大傳顯然沒有理會王凱的質疑,繼續說道:“當然,我們在案發現場也提取到了彈頭,一共三顆。”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