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不至的電話總算打來。“妞,等急了吧。我們談了一整天,吵得很激烈,大中國區總裁很生氣。等會兒準備吃飯,我趕緊給你電話說一下。”趙壘的話音有點激動,語速很快。可見今天會議言談之激烈。
許半夏看看阿騎夫婦,走去陽臺接聽:“總部要人過來不是最後拍板?他們還準備聽取意見嗎?那你有點危險了。”
趙壘道:“是啊,要人是總部分管常務的副總裁,估計他過來會做最後拍板。亞太總裁也來,看來很重視。他們反正都春節不休息,苦了我們。晚上還要繼續,他們說他們的時間有限。”
許半夏想了想,道:“也是,換我也會這幾天快馬加鞭設定總方針,完了春節後上班正好煥然一新實施新方案。帥哥,我看你今天一定是有啥說啥了,一點沒含蓄一下。情緒很激動的樣子。”
趙壘聽著有點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我還算是可以的,我們大中國區老闆下午衝我拍桌子了。今天沒召集太多中國區的高層,沒馬屁精捧他,他的意見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所以他很煩。我唯一頭痛的是,我畢竟不是負責全域性的人,瞭解的只是我掌管的這一塊。但是今天的討論是逐條逐條地定案,有些東西我不算最清楚,被大中國區老闆噎死的機會比較多。我今天想不激動也難。”
“啊,這樣。不過你們總部要人應該清楚,這是客觀原因造成的侷限,你作為一個諸侯王,能夠指點大中國區方案,已經很了不起了。畢竟不在其位不謀其職。”與趙壘說上幾句話,許半夏今天懸了一天的心不由自主地放了下來,腦袋清晰無比。
趙壘笑道:“我想他一定清楚。而且我已經看出,會議桌上的風向不利大中國區老闆。本來,他們親自過來抓緊時間敲定方案,又把我這個反對意見者招去,不會無的放矢。看得出大中國區老闆的沮喪。妞,很想你過來,如果我筋疲力盡又精神緊繃地回到客房能這麼與你說幾句,睡覺都可以踏實很多。我很在意這次的機會,所以全力以赴,精神……很緊張。”
許半夏一聽差點跳起來,開心地道:“好啊,我也想參與你這個重大歷史性時刻,你等著,開著機,先去吃飯,我到機場轉轉看還有沒有去北京的票。”
趙壘顯然很開心。許半夏更開心,放下電話便了解航班,知道晚上有一班起飛去北京的,大喜,叫阿騎開車帶她去家裡,拎了早整出來的行李箱直奔機場,買了一張唯一的商務艙的票,飛奔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