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也跟著一起吧嗒吧嗒掉個不止。
江寒雪喃喃道:“抱歉,我要先走了。”說完這句話,她沉重的眼皮便垂了下來。
昭瞪圓了眼睛:“寒雪!!寒雪!!”
弘也嚇得小臉蛋慘白,他用力搖晃著江寒雪的身軀,哭喊不止:“額娘!額娘你醒醒啊!”弘小手哆哆嗦嗦伸到了江寒雪的鼻子底下,忽的他臉上一喜,忙抓著昭的衣袖道:“皇瑪嬤,額娘她還有氣!”
昭一愣,江寒雪……她還沒死?
“太醫!趕緊救他!!”昭一把揪起了老太醫的衣領,急吼道。
太醫何曾見過皇后娘娘如斯模樣,嚇得連忙跪下磕頭:“娘娘,那箭上淬的是見血封喉的劇毒。而且此毒早已滲入五臟六腑,哪怕救得了一時,也斷斷活不到天亮啊!”
昭咬牙切齒:“哪怕拖一晚也好!趕緊救治!!”起碼,讓寒雪和弘母子……好好道個別。
太醫嘆了口氣,點頭道:“!”說罷,太醫飛快開啟自己攜帶而來的藥箱子,飛快抓出了參片、鹿茸、阿膠、三七這幾味藥,頓了頓,他有取出了一塊黑乎乎的藥,一併擱在了牛皮紙上,遞給了昭身邊的教習姑姑花,“將這些藥立刻熬了。”
昭一驚,忙道:“那個……不是烏頭嗎?這可是毒藥!”
太醫忙道:“回主子娘娘的話,烏頭確有大毒,有麻痺全身、使痛覺減弱之效用。那見血封喉之毒流竄全身,冷痛交加,使人痛不欲生,若不以烏頭麻痺。即使強行催醒,也會很快再次痛暈過去。”
昭呆愕住了,她沒有想到,如此前行挽留寒雪一時,會讓她如此飽受毒素折磨……昭臉上不由泛起了後悔之色。
太醫看出了皇后娘娘的猶豫,忙道:“請主子娘娘放心,烏頭只要分量拿捏得當,能很大程度減輕痛楚。”
聽了這話,昭咬了咬牙,吩咐花:“去熬藥吧!”江寒雪她自己,也必定想跟弘好生告別一番,哪怕只有一晚時間。
“是,娘娘!”
很晚一晚濃黑苦澀的藥汁便被熬好了,趁著滾熱,老太醫捏著江寒雪的鼻子,給灌了下去。
然後太醫取出了裡頭的一套金針,別看這位老太醫鬍子花白、年紀一大半了,下針卻極快極穩當,一串如行雲流水便動作之後。便見江寒雪嘴巴突然張了張,發出了“呃呃”之聲。
太醫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她擦了擦冷汗,躬身一禮,便退避到了一側。
昭快步上前,忙喚道:“寒雪!寒雪”
床榻的人終於睜開了眼皮,那雙眼睛透著異樣的華貴凜然,她蒼白髮青的嘴唇微微一顫,緩緩吐出了三個字:“皇額娘。”
昭驟然全身如凍結了一般,縱然寒雪也曉得了她的身份,但江寒雪決計不會這麼稱呼她!
也就是說,如今這個醒來的人是……昭嘴巴艱難地張開:“赫舍里氏?”
她笑了笑,“兒媳疏於請安了,看樣子您一切安好。”
這樣端莊的口吻,無疑就是那個赫舍裡苒華!
昭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你……你不是……”當年阿與赫舍里氏爭執,失手將赫舍里氏推到,那時候赫舍里氏不是已經死了嗎?因此才有了後來的江寒雪借屍還魂難道不是嗎?!
赫舍里氏看了看自己淚眼紅腫的兒子,道:“弘,額娘沒有力氣,你來扶額娘起來可好?”
弘一臉惶惑地看著自己變了個人似的額娘,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忙將赫舍里氏扶著坐了起來,在她身後豎起個枕頭,讓她倚著。
赫舍里氏微微含笑:“兒媳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昭的愕然,意思是說,赫舍里氏一直沒有離開這個肉身?!
赫舍里氏喃喃道:“我親眼看著那個女人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