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會的作用就是同資方找麻煩或者組織工人罷工,然後更多時間就如同黑社會一般。只要看看工會的那些頭頭們肥頭大耳的樣子和開的豪華車以及跟班的模樣,就知道我說的不錯。
但是泰圖格拉卻不一樣,當他還只是鐵路工地上一個賺時薪的苦力的時候就拼命幹活。每天都以最高的完成量成為工地頭號傻瓜,因為像他們這樣拿時薪的苦力即使做的再多也不會有額外收入。
可是泰圖格拉卻一直堅持下來並且養成一個更大的壞習慣,那就是每天下班之後不是與同事哥們一起喝一杯之後到路邊追逐女孩子,而是到工地夜校報名學習。
這夜校是支援鐵路建設方專門為培養當地技術人員開設的。連名字都寫不全的泰圖格拉卻從最基本的認識字母開始用了整整7年時間,跟著支援建設一方轉戰了3處工地,最終拿到了大學文憑。這個時候的泰圖格拉已經成為工地上培養出來的第一批當地土著人技術員。
再以後的30年時間裡,憑著對鐵路的熱愛,對工作的無比投入和孜孜不倦的學習精神,泰圖格拉從技術員轉為工程師,然後成為管理者最終成為鐵路公司的總經理。在他心底下卻始終記得當年夜校時那些兼職老師對他的鼓勵和幫助。
這也是他再聽說有幾個上國人拜訪之後立刻抽時間一起聚會的原因。他永遠忘不了這些黃面板的人對他的幫助。
熟悉的二鍋頭那濃烈的味道讓泰圖格拉回憶起以前的時光,雖然現在他更喜歡紅酒,可是看著幾個豪爽的黃面板端起酒杯送過來,那份熱情讓他實在無法拒絕。這時泰圖格拉只好忽略前幾天醫生提醒要注意保護肝臟的建議。
幾杯烈酒下肚。頭有點眩暈之後,泰圖格拉終於弄清楚這些人的來意。雖然心底有點失望因為畢竟當年那種簡單而純潔的生活才是令泰圖格拉最感動和懷念的日子,但能做點事情幫助自己的同胞還是讓泰圖格拉高興。修一條鐵路而自己國家不需要出一分錢終究是一件好事情。
接過彭天宜兩手遞過來的酒杯,泰圖格拉帶著醉意卻用最理智清晰的語氣肯定的答覆著:在我們這裡私人土地上修鐵路是你們的自由,只要得到土地所有者同意就行。如果要和我們公司的鐵路相連也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肯定答覆只要你們負責提供兩條鐵路互聯的場地技術和相關費用。至於執行計劃也沒有問題我們鐵路運輸本來就不繁忙只要有空你們儘管安排貨運列車。至於費用問題都好說只有一個要求。
看著雖然嘴裡冒著酒氣可是眼睛依然清明的泰圖格拉,彭天宜知道這是他最終的條件,既有一點緊張又感到一絲放鬆,因為這可能是自己面對的最後一個難關,彭天宜放下酒杯慢慢的說: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泰圖格拉:我要你們援建一所學校。不是小學也不是中學。而是一所大學。一所真正的大學,有老師有教室還要有實驗室工廠圖書館那種大學。
彭天宜皺著眉頭說:這也要寫進我們的合同裡?建一所大學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做成的。
泰圖格拉大笑起來:當然不用寫進合同。可以等你們公司成立礦石運出去之後再開始建立大學。我知道這不是一兩天能辦成的事情。我也不急。
彭天宜:你……就不怕我們違約?
泰圖格拉:違約?當然不。我知道上國人最講究的就是信譽。而且,如果你們違約。我隨時能掐斷你們的運輸線不是?
……
度假酒店裡,張子文剛撿起地上的化妝棉扔進垃圾桶裡。林可兒又把手裡的香蕉皮扔到地上。張子文好脾氣的撿起來說:你們兩個就不能不要隨便往地上扔東西?
盧靖吹著腳趾甲上的指甲油說:沒有看見我們兩個都不能都動?你就多擔待點好了。可兒你看我的指甲油塗得好不好?
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