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姀中午吃的是菲阿娜送來的肉餡派。
菲阿娜甚至帶來了簡易爐灶——出自於俄布的父親海克託之手。
蛛姀吃了午飯後覺得睏倦。
然而敲門聲再次響起。
蛛姀微皺著眉開啟門,發現是金髮魅魔。
艾爾利特:“嗨~”
蛛姀又關上了門。
她最不想讓艾爾利特看笑話。
但是敲門聲鍥而不捨地響著,還伴隨著某魅魔鬼哭狼嚎的聲音。
蛛姀沉默。
最終還是把艾爾利特放了進來。
魅魔因為被拒之門外露出了幾分格外明顯的不愉快,金髮都好像沒有那麼亮了。
蛛姀不耐煩地看著他。
“你來幹什麼?”
艾爾利特隨意地坐在桌子邊緣,手裡提著一罐看起來類似於是液體顏料的東西。
“我來看看你的進度——順便看看你現在能頹廢成什麼鬼樣子。”
蛛姀:“真是抱歉,我沒頹廢。”
艾爾利特挑起眉,指尖虛虛指向地上沒有絲毫變化的水晶球,和一片狼藉的地面。
“蛛姀你自己睜開眼睛看看,你這還不叫頹廢嗎?”
蛛姀只淡淡看他。
艾爾利特安然地迎著蛛姀帶刺的眼神,忽然問她。
“你有沒有怨過我們?”
蛛姀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艾爾利特的意思。
她從來不擔責任。
所以很多事情的失敗,她都為自己開脫。
但唯獨這件事。
唯獨關於莉莉絲這件事。
她只怨自己。
蛛姀沉默地搖頭。
艾爾利特頓了一下。
他一隻手託著下巴,另一隻手的小指勾著那一罐液體,輕輕晃著。
“好巧,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沒做錯什麼,即使再來一次,我也沒辦法再做的更好。所以我並不虧欠莉莉絲。”
蛛姀抬眼,看到魅魔玩世不恭的笑。
“所以你說這些,是想幹什麼?”
“沒什麼,確定一下你的程序,看用不用給你舉辦一個離別派對——不過你不會真的聽那個瓦萊里奧的話當一個乖乖學生吧?不會吧蛛姀,你不是那樣的森林女巫啊?”
蛛姀紅睫抖動。
好吵。
真不應該把他放進來。
她後悔了。
“——所以呢,我想出來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興致勃勃的魅魔把手裡的罐子提到蛛姀面前。
“我比對過了!這個顏色和瓦萊里奧給你的水晶球變藍後的顏色最像!
瓦萊里奧是徹頭徹尾的貴族,他肯定沒見過這種油漆,你呢,就把油漆塗在水晶球上,給瓦萊里奧看的時候離他遠點兒,他發現不了。”
蛛姀看了幾秒油漆,轉向艾爾利特時,眼裡是淡淡的憐憫。
“艾爾利特,多讀點兒書吧。”
艾爾利特:?
蛛姀:“你真覺得這種油漆能掛上瓦萊里奧這種大占星師的水晶球嗎?退一萬步講,你把瓦萊里奧當什麼?”
那可是艾博斯格的理事長。
艾爾利特聳了聳肩。
“當一個無聊的老師,還能當什麼。這只是一個建議,你覺得不行就換別的咯。”
沒等蛛姀趕他,艾爾利特就自覺地走到了門口,但是把油漆放在了地上。
“瓦萊里奧給你選的家,位置還不錯。但是蛛姀,你明白的吧。如果你不想哭,即使是瓦萊里奧·史密斯,也沒有那麼大的權利讓你就這麼離開艾博斯格。休特菲阿娜和小矮子,他們雖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