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厚此薄彼,有人會生氣。”
蛛姀把水晶球放在桌子上。
對著瓦萊里奧的那面是塗滿油漆的,而蛛姀對著的水晶球透徹晶瑩。
她沒有把淚滴到水晶球上。
她不需要,也不想這麼做。
瓦萊里奧把水晶球轉了個面,看到了水晶球那原本的樣子。
他把用法杖把水晶球上厚重的漆敲了下來。
“蛛姀,水晶球不是為你設定的難題,而是發洩的途徑。”
“我不需要發洩。”
森林女巫冷漠眨著她的紅睫,面容沉靜如冰封。
“蛛姀,你在有自主意識的這兩百年裡,見證過多少死亡?”
瓦萊里奧溫和地問向這個活的年歲比他都要長久的學生。
“很多。”
“那你為那些生命的流逝感到不甘,憤怒或傷痛嗎?”
“當然不。”
“所以莉夏·簡不同。”
蛛姀不說話了。
瓦萊里奧笑了一下。
“悲傷有五個階段。否認、憤怒、討價還價、沮喪、接受。
我浪費了很多時間在討價還價上,沮喪了很多年,直到兩年前,我才接受了一切。”
“誰死了?”
“我的父母。”
蛛姀沒有父母。她不理解這位很有手腕的理事長會為父母的死糾纏這麼多年。
但是如果換成休特,換成諾爾維雅……她好像又有些理解。
“為什麼是兩年前接受一切?”
蛛姀準確地捉住了這個時間點。
瓦萊里奧摸了摸他的理事長牌子,銀眸裡寒星閃爍。
“兩年前,我清除了所有仇人。”
蛛姀頷首。
如果她也有目標可以尋仇,那麼她對於莉莉絲的抱歉會少一點。
她厭惡會對誰感到內疚的自己。
森林女巫不需要多餘的情緒。
很軟弱。
瓦萊里奧看著蛛姀似有所感的樣子,笑著向她推銷可以報仇的組織。
“蛛姀同學,你聽過——特殊事件調查處嗎?”
:()除我以外,全隊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