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河也被打惱了,一翻身把莊愛芹按在床上。
“孩子,小心孩子!”莊愛芹驚唿,這個男人是要瘋了吧。
宋長河跟失去理智一樣,莊愛芹掙扎的越厲害,他越興奮,跪在床上壓著她的腿,撕扯著她的衣服。
莊愛芹手一頓亂揮舞,狠狠的在宋長河臉上撓了幾道。
宋長河吃疼,抹了把臉,狠狠一巴掌扇在莊愛芹臉上:“你這熊娘們,給你臉了是吧?敢撓我……”
莊愛芹被扇的眼冒金星,嘴角滲出血,沒想到宋長河敢這樣打她,一邊撓一邊吼:“宋長河,你個王八蛋,敢打老孃,我跟你拼了,今天咱倆誰也別想好。”
兩人扭打在床上。
房子隔音效果本來也不好,這會兒夏天,家家的窗戶又開著,聽見宋家傳來的聲音,紛紛跑來拉架。
政委媳婦賈文英衝在第一個,進屋就見宋長河坐在莊愛芹腿上,一手掐著莊愛芹,一手在扇巴掌。
“小宋,你這是瘋了啊!小莊懷著孕呢,你趕緊起來,快起來!”賈文英嚇的不輕,跑上去使勁拉著宋長河。
其他幾個跟著進來的軍嫂,也趕緊上前去拉架。
江大勇和李池州,羅湛聞訊也從營房跑來來。
江大勇一見宋長河滿臉的血痕,黑著臉罵道:“瞅你那點出息,喝點酒,會打媳婦兒了?”
莊愛芹披頭散髮,腫著一張臉坐在床邊哭,嘴邊還掛著一絲血跡,有些慘不忍睹。
李池州也動了火,上前踹了宋長河一腳:“你他媽真能耐啊,你這是要作死啊?不想穿這身軍裝了吧?”
宋長河這會兒酒也醒了,看著莊愛芹的樣子,心裡懊悔不已,部隊上最忌諱作風問題和家暴,團領導一再強調,給當兵的做媳婦不容易,看看他幹了什麼蠢事。
“愛芹,對不起,我是喝了酒,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剛是鬼迷心竅了。”宋長河被李池州踹了一腳,非常識相的跑去蹲在莊愛芹面前,低聲下氣的哄著。
江大勇狠狠的瞪了宋長河一眼,對屋裡的軍嫂們說:“行了,你們先回去。”
“宋長河,你一會兒來辦公室,”江大勇又衝宋長河吼了一聲,率先出屋。
李池州搖搖頭,跟著出屋。
羅湛自始至終沒有說話,見領導們都出去了,也跟著出去。
江大勇出了家屬院,掏出兩根菸遞給羅湛和李池州:“這癟犢子玩意兒,就是欠收拾,還敢動手了,你看小莊老師被打成什麼樣了。”
李池州吸口煙,嘆口氣:“宋長河平時看著挺機靈,嘴皮也能說,現在關鍵時候犯渾,我看是不想好了。”
江大勇耙耙粗硬的短髮,衝羅湛說道:“那什麼,等你探家回來,你得去九團那邊報道,那邊借調你呢,媽的,哪是借調啊,我看就是明搶。”
羅湛聳聳眉毛,叼著煙沒有說話,九團駐守在可依託海礦區邊上,齊儼和方珂這兩個傢伙也不知道走了沒有。
六月杏黃時,麥穗也開始飽滿起來。
馮玉珍卻又發愁,五畝地的麥子,她一個人要割到什麼時候?
割麥子是搶種搶收的活兒,家家都在忙自家的,哪有多餘勞動力可以幫她們?
秦小雨握著鋼筆,看著坐在炕邊直嘆氣的馮玉珍,抿了抿下嘴唇,她知道馮玉珍在愁什麼,她雖然也能幫一點忙,但是對於搶收來說,速度太慢。
“媽,到時候我也放暑假了,我可以幫你的。”
馮玉珍苦笑一下:“五畝地麥子,就是個壯勞力,一天也就撐死割一畝地,咱倆五畝地,不得割個七八天,要是趕上下雨,就麻煩了,到時候公糧都不夠交的。”
到這個時候,才發現家裡有個男人是多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