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功力頗深,異類要修到這等地步,非得有上千年以上的功行不可,而且一般只要元嬰已成,多半脫去本體,或是獨自虔修,或是投於真仙門下,以求上乘仙業,豈是容易這樣為人坐騎,受人驅使之理。
三人中只有羅衍習以為常,不以為意,認做當然,畢竟,宮中的青兒師兄天天在他身邊轉悠,耳燻目染下,只當尋常。而明珠王少書兩人倒是大為震驚,這一日間出生入死,所遇到的奇事,一樁接一樁,已經令他們兩人目不暇接,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這時候六名白衣女子已經將星蜍身上怪腕全數斬落,六片刀光當頭朝那怪頭落去,連劃了幾劃,只在頭上劃出數十道紫紅色的血痕,灑出滿空紫雨飛落,但連續多下,都好似斬落不下他的怪頭。
六名白衣女子一見,紛紛收回刀光,銀光一閃,就沒有了蹤影。
站在鯨背的那個青衣女子沉吟一下,抬頭道:“還請道兄再助我等一臂之力,將此妖肉身斬成六片,取出它體內的三十六顆丹珠,它就靈性全失,不過斬時萬勿傷了它的丹珠,只要有一絲遁去,它就能生長還原,不出百年,又能恢復過來。”
羅衍手一揚,那輪月牙化為尺許大小,冉冉落在青衣女子手中,笑道:“不如我將此刃交與姑娘主持如何,你只需運用太乙真氣,按御劍之術施為就可。”
青衣女子見自己功法被人看破,心頭一動,也不推辭,手挽劍訣,一口白茫茫的真氣噴在月輪上,將手一指,月輪化為一道寒光萬道的精虹,交剪飛出,順著那怪頭一陣亂繞,當時碎成數十塊,星蜍負痛,再一掙扎,身又長大,殘屍碎體紛紛下墜,灑了滿空血雨。旁邊兩個青衣少女從背上各取出一個黃色葫蘆,手中一挽靈訣,葫蘆口中飛出兩片青霞,朝空中血雨捲去,只見青霞過處,滿空血光全部收去,連一滴都未漏掉。
殘屍分處,現出幾十顆紫,藍,青三色的珠子,另外一名少女將手連招,一一接在手中,緊接著碎屍中翻落出一塊一人大小,黃光四射的油膩之物,最後兩名少女手中各飛出一道青氣,將那東西裹住,朝空中飛起,再揚手飛出一片光網,將之網住,收了下來,放在鯨魚頭頂。
當頭少女這才一指手中銀輪,對殘屍一陣亂絞,眨眼就成了一堆肉泥,這才收回銀月,對鯨魚頭頂一拍,只見六條鯨魚齊齊張口,噴出方才所見的藍色光雨,朝海中那堆殘屍碎肉包去,轉眼就合成一個巨大光球。
六名青衣少女這才互望一眼,一起騰身而起,合在一起,足下匯成一片畝許大小的青色仙雲,立身在羅衍三人身前,含笑道:“多謝道友相助,我等姐妹六人感激不盡,不知三位道兄高姓大名,還望不吝告之。道兄仙刃,請自收回。”
羅衍面上微微一笑,她手中捧著的銀月一閃無蹤。
明珠將六女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好似同胞姐妹,連忙笑道:“小妹明珠與世兄王少書皆是被這位羅衍兄所救,並無出力,六位姐姐不必多禮。”
“大姐只顧問人家姓名,卻不說自家來歷,豈是待客之道,我們姐妹六人本是青曦宮下秀瓊、秀珠、秀玉、秀芬、秀華、秀環姐妹。三位道兄既然能夠衝破外間的混元真氣,來到這裡,應是有緣之人,不如到前面我們姐妹住所一敘如何?”六女中一個年紀最小,看上僅是十五六歲的女子笑道。
明珠笑道:“那小妹恭敬不如從命。”羅衍見六女路數,乃是道家最正宗的太清仙法,與自己許學,只是略有細微差別,知道定有緣故,當下也含笑答應。
當頭那名為秀瓊的少女回頭瞪了最後開口的小妹一眼,上前拉著明珠的手道:“此間的這道混元真氣十分討厭,從空中飛行,難免多費功夫。三位道友還是暫時隨我騎鯨一行吧!”
說完就帶三人朝海中鯨魚飛落,羅衍見那鯨魚頭頂面積甚大,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