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的聲音,命婦們紛紛起身恭維起徐丹娘,“太后娘娘惦記著徐夫人,娘娘很是疼愛徐夫人。”
“是呢,徐夫人這份榮寵滿朝上下獨一份。”
……
曾柔被孤零零撇在一旁,她身邊沒有一個婢女,曾柔越過簇擁著徐丹孃的人群,目光落在了戲臺上,戲子扮作年輕官員祭掃妻子的陵墓,口中唱著傷感且感激的戲詞,那是那名大官對妻子的感謝,感謝她的成全,感謝她的賢孝……憑弔髮妻後,他領著新娶進門同他情投意合的恩師之女回京享福去了。
孤零零的墳墓前,只樹起一座節婦的牌坊,證明墳墓裡埋得是一位成全丈夫的節婦!
曾柔腦子清醒了許多,難怪會唱這出戏,曾柔腦子裡多了一段額外的記憶,這不就是逼她退位讓賢麼?
他們能不能再無恥虛偽一點?
曾柔 太陽穴,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生氣會讓人失去理智,曾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翻滾沸騰的怒火,這個詛咒她接下了!
徐丹娘笑著應付眾人的恭維,她接下了太后娘娘賞賜的東西,向曾柔道:“姐姐喜歡什麼?我送給您?”
“不必了。”
曾柔慢慢的站起身,淡笑道:“我中意的東西喜歡自己取來,我不習慣旁人的饋贈。”
徐丹娘笑意不改,藏起眼底的驚訝,笑道:“姐姐的脾氣還是這樣的直率,太后娘娘是看相公的面上才給我的賞賜,等姐姐做三十大壽的時候,您得的賞賜會更重的。”
“那是,怎麼說我也是毅郎的嫡妻原配嘛。”
曾柔回她一個得意的笑臉,直徑的離開了唱堂會的戲臺,她要好好的想清楚,這一輩子是怎麼回事?她需要面對怎樣的困境!
徐丹娘因為這句話面色微凝了一瞬,再多人稱讚她又怎麼樣?她雖為平妻,太后娘娘也賞賜了她賢的稱號,可她還是會低出身匠人商戶的曾柔一頭!
……
這回不錯,曾柔住的院落是狀元府女主人應該住的地方,寬敞,富貴的裝潢因為院落里人不多而顯得很空曠沉悶,偌大個院子,五六個當值的丫頭,竟然沒有人給剛回來的曾柔倒一杯水,她這狀元夫人做得可真夠掉價的。
曾柔並沒有藉此大發脾氣,她需要想明白這種受盡冷遇的狀況到底是怎麼造成的,那位平妻徐丹娘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狀元郎楊毅……想到這個名字,曾柔突然胸口悶得很疼,盜出了一身的冷汗,勉強扶著桌子撐住身體,曾柔看向了梳妝檯上的鏡子,沒錯,是鏡子!清晰可照人的鏡子。
鏡子裡清晰的映出一位病弱,臉色暗黃的婦人,眉眼尋常,容貌僅僅可稱為清秀……曾柔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看著鏡子道:“現在這樣子,連清秀都算不上!”
瘦弱的身軀,深陷的眼眶足以證明她病了很久了,且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做趙王妃的時候好歹有個還算不錯的容貌和身體,有個瘋子諸葛云為伴,可現在……曾柔一無所有,原主的兒子死於非命,她胸口也被狠狠的刺過一刀,好不容易活下來,不過,楊毅更希望自己那時候救不回來吧,如果她同兒子一次死了,也更能證明楊毅為了揭穿奸佞是怎麼樣的不顧生死,不顧一切!
道義擺中間,親人棄之不顧麼?
胸口疼得更厲害了,曾柔盤膝運氣,調理內息,做趙王妃沒學到別的,曾柔從拓跋太夫人和諸葛雲那裡學了兩手高深的內功,雖然曾柔學不來超級高的武功,但有內功功法的調節足以讓眼下這具瀕死的軀殼重現生機。
諸葛雲……不知她去後,那個瘋子會做出怎樣的瘋狂的舉動,即便她惦記著他,她再也回不去了。
……
不知過了多久,曾柔聽見外面出巨大的火炮響聲,隨後爆發出歡呼聲,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