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回了他,他卻又一次走了,帶走小宛的又一次希望。他要的是什麼?她始終不明白。明明覺得他依賴著自己,他卻一點也不允許她依賴他。他火熱的外表下難道就只有冷酷的心嗎?難道,她就應該在這裡放棄?
不!絕不放棄他。如果她不管他,這個世界就再也沒人管他了。他那樣孤僻,一定需要人幫助。
五月走到街上,一連抽了很多煙。他發覺最近假鈔的那件事給了他太大的壓力,他實在憋不住全發洩在了小宛身上。還有那封署名為J的信,他從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個人。準確的說,他在多年前,他十六歲的時候便失意了。因為沒有人認得他,他本身又是孤兒,所以也就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他是從一個檔案袋裡,找到自己的所有檔案,學歷證明的,上面的名字是齊五月,於是他就成了現在的齊五月。
他想著自己這一無所知的過去,不禁有些害怕起來。於是禁不住把手指伸到牙齒邊咬起了指甲來。這時,他的電話突然想起。
一個熟悉的聲音,跳躍著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嗨,怎麼樣?怎麼不來看我啊?”
在五月腦中立即浮現出一個那樣的女人,溫柔,端莊的外表下是聰慧的一顆心。那是他第一個想真正娶過門的女人,可惜她後來選擇了別人,和別人結婚了。但他們一直還有聯絡。
“哦,小魚啊。”他喜歡叫她小魚,他說:“看什麼啊?黃花菜一朵了,有什麼好看的啊?”
這時,五月想,如果他這麼跟小宛說,小宛一定已經扯著喉嚨開始準備跟他幹仗了。可是,他知道小魚不會。
果然,小魚說:“什麼啊?真傷心啊。你不是我朋友嗎?這麼久了,也不關心一下?”
五月笑笑說:“怎麼關心?”
“喝茶,我請。”她說。
哎,掛上電話,五月心裡一陣嘆惜。這就是女人這種生物。你說她愛你?卻不肯把自己的一聲託付給你。你說她不愛你?她又在你已經忘記了她的時候出現,勾起你對她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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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去髮廊做了個髮型,然後回自己家取了套自己滿意的衣服穿上。家裡有古龍水,他想了想,還是沒噴,小魚一定不喜歡。然後,他看看錶,離約定的時間只有一刻鐘了。他急急地下樓,打的。計程車駛向了“歲濃”咖啡店。
在約定的時間,約定的地點,他看到了小魚。
她身著純黑色的毛衣,挽著袖子,只露出她雪白的小臂和脖頸。她的眼神那麼明亮,那曾是最吸引五月的地方。她的嘴唇恰到好處的薄厚,能讓任何男人滿足。要說唯一讓五月失望的,就是她身旁坐著的,她的老公。
她的老公和她是鮮明的對比。輕浮的目光裡沒有一切,驕傲的鼻樑下,卻是一張緊閉的嬌小的嘴。五月由衷地厭惡這樣的男人,厭惡這樣的男人佔有著小魚。
小魚正在左顧右盼,看到了五月。立即站起身來向五月招手:“這邊!五月!”那招手仍然向過去少女般的天真、浪漫。
五月悻悻地走過去,在他們對面坐下。
小魚立即轉身向丈夫,為五月引見:“這是我大學最好的朋友,五月!”
“老公”驕傲地用下巴指了指五月,伸出細長得像枯枝般的手向五月。五月極不情願地,輕微地握了握,說:“婚禮時見過的。”
“我也記得你。”老公聲音娘娘腔的,像個女人似的說,“你那天一直在看著我太太。”
五月一愣,心想,你還不友好的。便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