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啪嗒啪嗒的流,一臉的悲慼,“老爺,你打他也沒用,他肯定是受了人家的好處,怎麼會說實話呢?如今我們最重要的是抓出兇手,保護好楓兒,楓兒可是你唯一的獨苗,好不容易才長這麼大,你一定要保護好他。要是他出什麼事,妾身也活不下去了。”
蘇姨娘想起那些被搬走的寶貝,心就在滴血,她一定要慢慢扳倒趙氏和南宮嫿,一件一件實現自己的目標。
南宮昊天氣得吹鬍子瞪眼,雙眸凌厲的盯向對面,朝四大婆子色厲內荏的道:“給本侯重重的打,別把他打死了,就吊著他一條命,讓他生不如死,看他還敢嘴硬!”
蘇姨娘也忙朝四大婆子暗示道:“聽到沒有,別把他打死了,最好打得他殘廢,直到他招出幕後的黑手為止!”
何然咬著牙,想起大小姐對自己的好,知道這是蘇氏設計來陷害大小姐的,忙仰著頭,大義凜然的道:“我沒有做過,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招,老爺,你別聽蘇姨娘的,小的一直忠心耿耿,絕不會公然做那種事,要是小的下的毒,小的願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蘇姨娘薄唇一挑,翹起嘴角,滿目譏諷的道:“你的意思是本姨娘冤枉你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就是看準這點,才下的手,你以為這樣就沒人懷疑你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蘇姨娘才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清淡的聲音,“姨娘說得對,紙是包不住火的,何管事有沒有下毒,讓爹爹查清楚不就行了。如此濫用私刑,恐怕沒下毒的都會被逼承認,如此一來,咱們侯府還有什麼清正可言?”
說這話的,正是快步走進院子,目光如寒冰般盯著蘇姨娘的南宮嫿,南宮嫿著一襲鑲金嵌玉的玄錦百花裙,腰繫刻子蝶絲玉帶,烏黑的飛仙髻上斜插一支金荷葉瑪瑙蝴蝶銀腳簪,簪子上綴有七彩的珠寶瓔珞,如蜜臘一般的眉毛青如遠黛,紅唇淡薄冷啟,走進來便定定的站到蘇姨娘面前,一臉正色的盯著她。
見南宮嫿進來,蘇姨娘在埋怨了守門的淺裳等人後,忙裝作有些害怕的退到南宮昊天身側,指著南宮嫿小聲道:“大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楓兒差點沒事,這湯羹是何管事做的,不是他下的毒,還會是誰?”
“那湯羹我與母親都喝了,為什麼我們沒事,你卻有事?難不成何然還能在眾多婆子丫鬟的眼底子底下下毒?”南宮嫿字字誅譏盯著蘇姨娘。
如今蘇姨娘年戰略變了,由以前的掉金豆子改為現在的膽怯,只見她像怕老虎似的射在南宮昊天身後,成功由愛哭喪的可憐女下降為什麼都怕的“小女孩”,南宮嫿真替她感到悲哀,只能用這些方法來奪寵。
正在這時,聽到訊息的趙氏也迅速趕了過來,一進門,她便看到躲在南宮昊天身後的蘇姨娘,看到這一幕,她心裡猛地一震,只覺得心裡悶悶的,還以為老爺不會喜歡蘇姨娘了,沒想到,他還是被蘇姨娘軟磨硬泡的打動了。
他只要寵愛蘇姨娘,就是在傷害她,蘇氏一旦有了羽翼,便會變成吃人的禿鷹。
看那蘇姨娘連連轉動的眼睛,趙氏無比森寒的盯了她一眼,隨即轉身朝四大婆子吩咐道:“都住手,事情還沒弄清楚,怎能亂用刑?”
趙氏氣得一臉鐵青,她說完後,風婆子卻挎著一張溝壑叢生的老臉,淡淡的道:“奴婢們也只是聽老爺的吩咐行事,還請夫人別為難咱們。”
“行了,都先住手!”南宮昊天厭惡的皺起眉頭,看了風婆子一眼,隨即走到趙氏身旁,親自拖起她的手,關切的道:“夫人,你正在養身子,沒事就別四處走動了,省得動了胎氣,這事本侯一定會徹查的,定要把府裡的威脅全部剷除!這樣你和嫿兒也有個安定的環境。”
蘇姨娘則在心裡呸了一記,巴不得趙氏動胎氣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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