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不直接跟我們一起合影?”比起自己這個年紀就有球迷的問題,獵人的重點明顯在另一邊。
費耶諾德前鋒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他,“你忘了費耶諾德和阿賈克斯是死敵了嗎?”
“對哦。”
“……”主啊,他到底為什麼想不開要跟這個傢伙一起度假!
荷蘭全年多雨的氣候,把從代爾夫特回海牙的兩名荷甲前鋒澆成了落湯雞。
回酒店的房間之前,范佩西說,“也許明天我們可以考慮帶上雨傘。謝謝你的禮物,克拉斯。”晃了晃手裡的禮物盒,幸好陶瓷製品不怕水,他不用糾結是不是會壞掉然後要不要丟到垃圾桶裡。
“不用謝,說實在話,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個禮物。”亨特拉爾捋了把貼到額前的頭髮,用門卡開啟范佩西對面的房間,真想馬上泡個澡,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變身的時候淹死在水裡,他還是選淋浴吧。
他們昨天就改訂了同一家酒店。
看著關上房門,范佩西得承認,其實克拉斯送的禮物並不是那麼討厭。
老天似乎並沒有聽見他們的祈禱,第二天繼續下著毛毛細雨。這樣亨特拉爾和范佩西只好打的去了莫瑞泰斯。
Mauritshuis,是一座建於17世紀的荷蘭古典主義代表性住宅建築的名稱,也是該流派建築的開山之作。這座建築起初是親王約翰·毛裡茨的住宅,以其姓氏Maurits命名,因而也叫“毛裡茨住宅”。
進到美術館,范佩西興致勃勃地向亨特拉爾介紹這裡的藝術作品,從建築風格到油畫雕塑。
獵人從來不知道球場外的范佩西也有這麼熱情洋溢的一面,雖然他不能理解藝術家為之興奮的理由,他還是被對方的熱情所感染,到了後來,甚至面帶微笑,毫不吝嗇地把注意力都放在這人身上。
也許是突然記起自己正在分享的夥伴並不瞭解這些,范佩西最後不好意思地對他笑笑。
“羅賓,我從來不知道你在球場之外的地方也能那麼……迷人。”獵人似乎為最後的用詞斟酌了很久,有那麼一下的停頓。
范佩西的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他玩笑地問:“哦?那你被我迷住了嗎?”
“如果你希望聽真話,當然。”亨特拉爾說完,目光從范佩西身上移開,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表情變化。
年輕的獵人走出莫瑞泰斯,已經放晴的天空,有幾束光芒從雲層中灑向這片大地,夕陽的光灑在他的身上,棕色的髮絲間跳躍著金色的光芒。
在他的斜後方,一隻手迅速按下了手機快門。
第三天,亨特拉爾和揹著畫板的范佩西就在海牙城內閒逛,偶爾路過一個地方,范佩西停下了畫畫,亨特拉爾就帶著Nico在旁邊的長椅上等他。阿賈克斯前鋒竟然沒有因此感到不耐,彷彿這已經是一種習慣。
當亨特拉爾準備離開海牙,返回俱樂部的時候,范佩西遞給他一張捲起來的畫。
他說:“克拉斯,這是回贈你的。如果你能回到阿姆斯特丹再開啟就更好了。”
獵人真的沒有提前開啟,對方的回禮就像一根不斷撓在心上的羽毛,讓他一路上都心癢癢地想要一看究竟,但他終究是忍住了。
他一回到阿姆斯特丹,迫不及待地開啟——畫的內容,正是他自己,克拉斯·揚·亨特拉爾。
亨特拉爾上輩子不是沒見過范佩西的畫,只是那種勉強只比西萊森的兒童畫風好一點的畫,跟眼前這幅出入有些大。
栩栩如生的畫像讓亨特拉爾陷入沉思,以至於他甚至沒留意畫中他的側面速寫,那是他們第二天從莫瑞泰斯出來看到夕陽的畫面。
他的耳邊似乎又響起分別時,費耶諾德前鋒說的那句話:“如果你到鹿特丹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