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從空中降落,還未落到地上便已融化。
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觀望,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接住幾片雪花,最後消融在自己手上,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看了看時間,此時封先生應該還在飯局上,正打算打車回去,卻接到容銘遠的電話,說封景墨喝的有些多,不能開車了,讓她過去接。
她立刻應承下來。
封景墨的酒量極好極深,是不會那麼輕易喝醉的,但喝了酒確實不能開車,她立刻
打車前往酒店。
下了計程車,只看到容銘遠一人站在酒店門口。穿著一件菸灰色貼身羊毛衫,沒有任何的外套。
“封先生呢。”宋若初上前,開口就問。她實在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扯,可老天總是不讓她如願。
容銘遠轉過身,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又搓了搓胳膊,才回答她:“剛才不小心吐了,去洗手間清理下,阿嚏——”
她皺眉:“你到底是讓他喝了多少酒啊,還有你的外套呢。”天上飄著小雪,氣溫低的嚇人,他穿的這麼單薄,不凍死才怪。
“給你老公吐得一塌糊塗穿不了了,”他呵呵笑了兩聲,聽出她話裡的關切,有些貪婪的注視著她手上裝著外套的袋子,“你帶了衣服給我?”他又是一個噴嚏下來,嗆的宋若初退避三舍。
新買的衣服7000多塊錢,要怎麼捨得送出去,可看著他瑟瑟發抖的樣子,又於心不忍。
看她的,容銘遠瞭然的點頭:“沒關係,我不礙事,你留著給封先生吧。”
宋若初一抬眸,就看到封景墨穿著黑色的風衣從酒店內走來,於是把手上的袋子塞給了容銘遠:“借給你的,記得還我。”
語畢,便朝著封景墨小跑而去。
容銘遠提好這袋衣服,封景墨和宋若初已經走到他跟前,封景墨提出告辭:“容總,那我就先走了,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封先生客氣了,慢走。”
宋若初不置一詞,扶著封景墨的胳膊上了車。
上車後,宋若初看著他的臉色,有些心疼的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怎麼喝這麼多呢。身體還要不要了。”
封景墨半閉著眼,聽著她絮絮叨叨的叨唸,嘴角卻露出淡淡的微笑:“若初,別離開我。”
“說什麼呢,你真是喝醉了,我哪會啊,不會的。你先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嗯……”封景墨根本不是這樣貪杯的人,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失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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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銘遠目送他們離開,又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宋磊拿了衣服過來,關切道:“容總,太冷了,先上車吧。”
他嗯了一聲,車上也沒有急於開啟那件衣服,回到家後,才開啟袋子。
黑色的呢子大衣拿出來,同時掉出來的還有一條紅黑相間的內~褲。
衣服內~褲上面都帶著吊牌,都是全新的。
他拿著內~褲在自己身前比劃了一下,尺寸倒是剛剛好。
以男人的專業眼光來看,他並不認為這衣服和這內~褲適合封景墨。
因為封景墨雖然看起來身材與他不相上下,但應該比他少一號才是。
而這件衣服,他穿最合適不過。
這女人到底是買給誰穿呢。他還沒有自戀到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會買衣服給他,可,難道她連自己老公的尺寸都記不得?*
☆、恢復記憶,全部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