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評組的眾人被請到了會議室後,王士磊又單獨請吳澤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一坐。
“澤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很多人都盼著你回來。”辦公室沒有了其他人在場,王士磊講話也隨便了很多。
“呵呵,王副廳長,不要在這裡傷感了,這還是我在黃金海岸認識的公安三傑嗎?”
“我只是有感而發,最近這兩年形勢不太好,要不是有省委王副書記對我們非常的支援,他張宏早就把我們這群老人一窩端了。”
吳澤在聽到張宏這個名字時,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不用理會他,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這一次由正處到副廳級的晉升考評,有沒有咱們自己的人?”
王士磊搖了搖頭否定道:“沒有,三個人全是張宏提拔起來的。”
“工作能力怎麼樣?我舅舅早就教過我,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當中來,如果確實能力突出,符合晉升條件,無論是誰提拔起來的人,我都會給予透過,相反,哪怕是咱們自己志同道合的同志,成天只會溜鬚拍馬,利用職務之便,損公肥私,不把老百姓放在眼裡的。一樣要把他拿下去。”
“澤哥,你放心。這樣的人也不可能加入到咱們隊伍之中,最起碼我這一關他就過不了。張宏提拔的這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是他當初在瓊省任職的老下屬,能力一般,溜鬚拍馬的本事倒是很強。
趙副部長在任職公安廳長時,把他們全部打發到了後勤那邊,結果張副省長重返瓊省後,一位被調到了裝備處任處長。另外一位被調到了財務處任處長。
而且據下面的人反應,裝備處處長關喆在任職期間,採購了大量的不合格裝備,並配發給了各級公安機關使用,弄的下面的同志們怨聲載道。
吳澤受到舅舅祁同偉和趙立春等領導的影響,對這種貪汙瀆職的行為非常的痛恨,從王士磊口中得知這個情況後,立刻質問他道:
“你作為主管日常事務的副廳長,為什麼對這種違法行為視而不見?任由他繼續逍遙法外,而且名字居然還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晉升名單上?”
“澤哥,我們也想動他,可是誰讓上面有個副省級的廳長在給對方撐腰啊,也就是祁書記復職後,趙廳長升任了副部長,我們才暗中陸陸續續的組織調查相關情況。”
“其他兩位同志呢?”
“財務處長劉浩還算中規中矩吧,畢竟有廳裡的預算委員會監督,不敢搞什麼小動作。
只有一位叫程宏的同志,是省廳證物鑑定中心主任,工作能力特別強。瓊省有幾起陳年積案,都是他透過dNA比對出來的。”
“好!我知道了!那你安排一下吧。今天下午開始就進行談話,第一個就和關喆談,順便把廳紀檢組組長叫來一起,如果對方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沒啥大毛病,那就放他一馬,要是不知好歹,涉及到了瀆職,那就只有把他交給紀委監委的同志進行調查了。”
“是,澤哥!”
而此時參加晉升的三位處長同志,已經得知部裡的考評組到達了省廳,正湊在一起等待著考評組召見。
其中有兩人怎麼也靜不下來,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只有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斯文中年男子,穩穩的坐在椅子上,手中還拿著一本兒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省公安廳裝備處處長關喆,看到程宏那裝模作樣的樣子後,忍不住來到了他的跟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書。低聲質問道:
“老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裝模作樣。”
一旁的財務處處長劉浩看見這一幕後,雖然自己心裡也很著急,但還是耐心的勸解道:
“我說關處長,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位程主任什麼性格?搶他書幹什麼?沒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