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他再如何將泛東流視為兄弟朋友,泛東流也絕不敢跟自己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不必多禮。”許半生虛抬右手,將泛東流扶了起來。
“凳子呢?”許半生又問。
泛東流的情緒略顯激動,眼角也閃現幾絲淚光,道:“牛凳師弟在三十年前,已然戰死。”
許半生頓時怒道:“誰殺的?”
泛東流張張嘴,卻沒敢說,只是回頭望向楊高宇,他只是一個金丹而已,即便在太一派,現在也已經是內務府的一個堂主,可這種事,終究還是要楊高宇這個掌教來決定。
楊高宇衝泛東流點了點頭,他才說道:“牛凳師弟後來被選入欽天府,處理外務。再一次外出之中,與他人發生爭端,最終因此喪命。”
“那人是誰?何門何派?”許半生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可怕了,若是牛凳自己跟其他門派的人發生衝突,或許還是牛凳的錯,可既然是幫欽天府處理外務,那麼即便是牛凳有錯,太一派也有替他報仇的責任,最起碼,要讓對方給出一個說法。
可是,光從泛東流此前的表現,許半生就知道,肯定沒有什麼說法,殺了牛凳之人,一定門派實力遠超太一派。
泛東流還是不敢說,許半生怒道:“東流,當年我初入太一派,遭到派中師兄欺侮,只有你與凳子出頭幫我。如今你我之間雖然修為差距日益增大,但不管你們是否還把我當朋友,我許半生,卻一直將你二人視為兄弟。只是,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我們行為處事難有交集,這些年來,也沒什麼機會說說話。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把你們忘記了。凳子若是因為私事爭端,死於他人之手,無論他對錯,我也不至於如此憤怒。可凳子乃是因欽天府外務身死,楊高宇,我問你,你可曾替牛凳討個說法?是不能,還是不敢?如此鼠膽,便是成了旁門又如何?將來成為左道,是不是被上|門弟子欺負了你也不敢吭氣。到了上|門呢?被十大上|門欺負?被五聖欺負?你看看,這朗朗中神州,哪一個上門,哪一個左道,在自家弟子屈死之後,會不去對方門上討個說法的?若是不能,我已經回到大青山,你為何不對我說?你做不到的,我去替你做,對方不肯給你交代,我倒是要看看,他敢不敢不給我交代!”
一席話,霸氣無雙,作為返虛真一的霸氣,完全展現了出來,氣沖霄鬥,縱使是其他門派的返虛,也不禁為之駭然色變。
審判所的專員一看,趕忙上前,沉聲道:“許半生,即便你有通天之能,這中神州之上,發生的任何門派間爭端,都需上報我審判所……”
話沒說完,許半生猛然轉身,怒氣衝衝的一指那人,打斷了他的話:“你給我閉嘴!”
上千人駭然不已,許半生連對審判所的返虛,也敢如此說話了,到底是實力強橫啊,真是強到連審判所也不放在眼裡了麼?可是,審判所那是由上門集合而成,豈能受許半生的氣?
“許半生,你好大的膽子!”對方也是一愣,萬萬沒想到許半生竟然會如此不給審判所的面子。
許半生冷笑一聲,道:“現在你知道出來了?那我太一派弟子死在他派手中的時候,你們審判所在哪裡?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既然是由欽天府出外交涉,便屬於兩派紛爭,除了任何事,雙方動了手,哪怕是雙方有約定在先,也需要道你們審判所備案。我太一派弟子被殺,你們審判所置若罔顧。真當我們太一派好欺負麼?”
好大的煞氣,嚇得那名審判所的返虛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旁邊他的一名同僚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傳音給他,讓他不必多管。這件事的確不是太一派的錯,只不過對方是個上門,而殺了牛凳之人又是他們審判所的一名化神的弟子,所以才沒有人追究下去。甚至於,審判所裡的那名化神,也對太一派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