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神奇了。”
盧德槐澀澀的一笑,說道:“沒有,當時老爺看了那孩子一眼之後,只覺得不喜歡,那孩子長得一點都不像老爺子,老爺子當年也是儀表堂堂,雖然不說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但也算是個美男子。那位姨娘長得也算是小家碧玉,頗有幾分姿色。可那孩子卻一點也不好看,鼻子眼睛嘴巴眉毛的都不像老爺子也不像姨娘,所以老爺子看了之後便不大喜歡。
後來,也合該是一段孽緣,那孩子長到五六歲時,因偶然一次隨著老爺子出門,無意間遇見了沿街乞討的西門家的那個混賬,那混賬居然厚著臉皮大著膽子問老爺子開口要錢,又看著小少爺嘿嘿的笑。老爺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兒?當時便把身邊的孩子和麵前的乞丐推到一起看了又看,比了又比,便叫我把西門家的那個混蛋給帶了回來。
經過一番審訊,那混蛋承認了當初犯下的罪孽,老爺子便把姨娘叫了來跟西門家的混賬對峙,姨娘自然也瞞不下去,便跪在地上抱著老爺子的腿把實話都說了。說自己並不是有意的,也是怕老爺嫌棄自已把自己趕出去才瞞下此事。然,老爺子終究咽不下這口氣,便給了那姨娘一筆銀子,讓她帶著孩子離開了家門。
後來,我聽說西門家的那混賬便賴上了那個姨娘,不僅花光了她的銀子,還把她賣去了妓院。而那個孩子後來也不知哪裡去了。這件事因為有辱門庭,所以被老爺子嚴令保密,當年知情人都被老爺子打發走了。因我是老爺子的親侄子,打發不了,但我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此事張揚出去只不過是讓我盧家人臉上無光而已,便只將此事爛在了肚子裡,再也沒對誰說過。
今日,峻熙既然說起了這些話,事情又牽扯到合族人的安危,我也只好對不起老爺子一回,把這事兒當著大家的面兒說了出來。當年那孩子失蹤的時候已經將近十歲,諸事都已經記得很清楚,若是他被恨意矇蔽了心智,說不定真的會把此仇記到咱們家人的頭上。”
盧峻熙冷冷一笑,把手中涼茶放回桌子上,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如此說來,倒是祖父心懷仁慈的錯了!他若真的是當年那個私生子,很應該感激我家對他的幾年養育之情才是。若是恩將仇報,可真是喪盡天良了!”
盧德槐嘆道:“都說人之初性本善,但卻不知道有些人心裡從小就埋下了邪惡的根芽,他若是隻想著那幾年的榮華富貴,又恨著老爺子把他們母子趕出家門,事情可真的不好說了。如今你說那人姓賈,我估摸著,他便是去了西門裡面的‘西’字。又藉著‘真假’的‘假’字,才給自己取了這樣一個姓氏,而且他名叫賈善廬,那個‘廬’字可不就和著咱們家的姓氏麼?如此想一想,當真是十有八九是他了!”
盧峻熙點點頭,看著族中眾人,問道:“諸位叔叔伯伯們的意思呢?”
盧老三跟聽戲文一樣聽了這一段不為人知的秘事,才是已經有點回不過神兒來了。邊上他的兒子盧德楠訕訕的笑道:“如此說來,這個人是跟峻熙的爺爺有仇了,跟咱們大家沒什麼關係啊。”
盧峻熙聽了這話,心底一直壓抑的一股怒氣便隱隱的升了起來,他轉頭看著盧德楠,淡淡的說道:“德楠叔的意思是——從今兒起,把我們這一支從盧家的族譜裡剔除出來,讓我們自立族譜,另立祖塋?”
盧老三聽了這話連忙對盧峻熙擺手,說道:“不能夠,不能夠,咱們原本就是一個棵樹上散開的技葉,怎麼可能把你這一支單獨撇出去呢!不就是一個私生子麼,這事兒就算是倒騰出來咱們也沒做錯什麼,你爺爺當初給了他們娘倆銀子,這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於他們後來怎樣,跟咱們完全沒有關係。他硬是要把他受的罪都加到咱們身上,咱們也不能坐等著人家來折騰咱不是,難不成這天下還沒了王法不成?”
盧峻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