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容氏也是個寡婦,自然知道寡居的苦楚。可她為了自己的兒子著想,對張氏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此刻恨不得立刻把張氏活活燒死方解心頭之恨。
“嫂子且不要激動。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咱們盧家的事情,還牽扯到外人。如今也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說了算的。咱們還是叫人把三叔公和族中的幾位老長輩都請了來,一同細細的商議了再辦吧。”
柳雪濤的話一說,三婆婆便立刻從榻上坐起身來,指著林謙之說道:“去——快叫人去把族中眾長老都請了來,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決不能就這樣算了……”
林謙之只瞧著柳雪濤的臉色,根本不看那老太婆一眼。
柳雪濤笑笑,說道:“林管家,叫人去請族長和各位長老吧。”
林謙之答應一聲,說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說去辦,其實也不過是吩咐手下的小廝各自去請人而已,林謙之只到外邊的廊簷下三言五語便吩咐利索。又把柳雪濤身邊的丫頭婆子都叫進來服侍,又吩咐人去燒水煮茶上點心。一會兒族長和各位長老來了總不能就這樣乾坐著辦事兒吧?
張氏的院子雖然不大,但也是色色齊全的。紫燕又命小丫頭回旭日齋取了柳雪濤平日裡吃的茶來,又叫人預備了各色乾果點心,一碟碟的茶點端上來的時候,族長三叔公和族中的幾位老人也便請到了。
柳雪濤親自到院門口迎接,和容氏一起請了三叔公等人在前面的花廳裡坐下奉茶。又叫丫頭把三婆婆也請了過來,在東里間的矮榻上安置下。
柳雪濤以當家人的身份坐在幾個長老之下的椅子上,讓林謙之又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林謙之便把小車子藉口當東西替張氏傳話開始,到捉姦在床為止,詳細至極。
族長盧老三聽了這話氣的花白鬍子都翹起來了,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怒道:“浸豬籠!把那個不要臉的賤婦浸豬籠!盧家祖上無光!祖上無光……恥辱啊!德松這是哪輩子造的孽,居然寵了這樣一個不要臉的賤婦!狐狸精!”
德松?柳雪濤心中暗道,這應該是盧峻熙父親的名字吧?記得去年送王氏的靈樞去祖塋的時候,在墓碑上見過這個名諱。
此時,柳雪濤的心思一動,暗想若是盧峻熙知道這事兒又該怎麼處置呢?他會不會同意把這件事情張揚出去,使他的父親名譽受損呢?
不會的吧?即便盧峻熙這小屁孩一點也不喜歡他的父親,他也必然不願意這種辱沒父親名聲的事情成為紹雲城裡老少百姓茶餘飯後的閒話,看那些人說起此事時或者嘲笑或者鄙夷的目光,把張氏這個女人和那個叫盧德松的男人聯絡在一起演繹出一些供人取笑的話題來。
唉!終究是為了他著想罷了。
想到這些,柳雪濤反而冷靜下來,她緩緩地站起身來對著幾個老頭子福了福身,淡淡的說道:“族長,諸位叔叔伯伯們,請容雪濤說幾句話,可好?”
盧老三見這位少奶奶此時臉上並沒有半分喜色,更沒有多少氣憤,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言談舉止,只是一臉的憂慮,彷彿只是擔心這件事情給盧家帶來的不好的影響,只是站在一個當家人的位置上從全盤考慮事情如何處置。想想自己的氣憤,心中不免對她的冷靜生出幾分好感。
“峻熙媳婦,雖然這件事情關係到咱們盧家的臉面,可畢竟是你們院裡的事情。你自然有說話的權力。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們幾個老傢伙自然是維護盧家的臉面的。對這種傷風敗俗之事,絕不姑息!今兒我們幾個老頭子就看著你整肅家視,處置這該死的淫婦!”
柳雪濤忙點點頭,說道:“叔公說的很是。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死去的公公的名聲。還有峻晨的名聲。幾位叔叔伯伯都知道,峻晨和大少爺都去江浙府趕考去了。魚躍龍門,說不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