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夜間追襲戰還是算了,眼下天色已晚,再盲目追擊很有可能撞進信濃軍團的本陣裡,就以他手中五千兵丁去碰名將雲集的一萬七千大軍絕對是個愚蠢的選擇。
熊井城被破的訊息很快傳到小笠原長時的耳邊,聽說是武田信繁親自率領五千精銳攻城也就原諒矢島三郎大夫的不戰而逃,他自然清楚自己的老部下們有多麼畏懼武田信繁,這幾年跟著吉良軍團打合戰時,覺得武田家就像紙糊似的一打就破,可真讓他們硬碰硬的頂著武田軍主力,那就變成自己是紙糊的了。
得知武田軍的新動作。小笠原長時也不敢擅專。立刻著人通知林城的真田幸隆和埴原城的村上義清。三路軍勢分屬三地又互為犄角可以有效的防止意外情況,在缺少情報的古代也僅有幾種方法預防不必要的風險。
“如果我幸隆所料沒錯,武田典廄必是率領援軍趕來的,而且這援軍不會很多。”真田幸隆十分篤定地說道:“因為甲斐現如今只有六千精銳,以武田大膳的性格必然會留下一部精銳以策萬全,留給武田典廄的兵力有限,以我對武田家的瞭解,這股援軍大約在兩千到三千之間。而且主力必然是武川眾。”
小笠原長時滿懷憂慮地說道:“彈正既然這麼說,那就應當是確鑿無疑的了,只是這樣一來武田軍至少擁有一萬兩千軍勢,而我等只有一萬七千餘倉促整訓的國人軍,勝負是在難料啊!到不是在下想贏怕輸患得患失,實在是擔心我等鬧出差池壞了主上的大事可就不妙了。”
不同於小笠原長時的悲觀情緒,村上義清對武田信繁沒什麼畏懼感,他可是兩次擊敗武田信玄的信濃總大將,除了武田信玄親率大軍之外,能讓他心生忌憚的也只有真田幸隆一人。
眼下真田幸隆就坐在他的身側。他自然沒什麼好擔心的,於是自信滿滿的說道:“信濃守多慮了!以我義清看來。我等勝則喜敗亦無須擔憂,若那武田軍攻的猛烈使我等無法保持對峙之勢,只需謹守築摩郡幾座緊要城砦即可,主上必然會親率大軍前來救援,到那時可就不是諏訪一郡能夠交代過去的事情了。”
在攻下熊井城之後,曾根昌世、馬場信春第一時間率軍趕到這座城裡,無奈這座小城實在太小,滿打滿算只能容納三千士卒,對於一萬三千人的龐大軍勢來說根本不夠用,熊井城外一馬平川的坡地根本無法建造支城,距離最近的赤木城就已非常靠近信濃軍團的先頭部隊,二人左思右想兩人還是決定命令足輕伐木造營以策萬全。
武田軍這邊是想功又不敢攻,不攻又有點不甘心,另外一邊的吉良家配下信濃軍團也差不多,爬山仰攻塩尻峠絕對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不奪取熊井城又不行,塩尻峠的戰略意義雙方都非常清楚,放任武田家獲得塩尻峠的主動權,就等於把信濃軍團的活動力釘死在築摩郡,或許稍有不慎諏訪郡的軍勢就突入築摩郡橫衝直撞給己方帶來無盡麻煩。
小笠原長時急的團團轉,轉眼看到村上義清不以為然的樣子,急切道:“卻不想武田軍行動如此迅速果決,竟會在塩尻峠上修建大砦,我等若守不住塩尻峠就會引出大麻煩,可攻攻又大為不易,不攻在主上那又交代不過去,這可如何是好?”
“誒!信濃守這話就錯了,主上會在意一座山峠的得失嗎?又何來交代不過去一說!委任我等為信濃旗頭行使軍政大權是主上對我們的信任,更是對我們的考驗,挺過這一關你我二人就有希望晉身譜代家老……”正說著,村上義清用目光掃向一直笑而不語的真田幸隆。
要比起功勞,村上義清這些年都立下不少功績,只是因為以前他的判斷有誤總是不願意向吉良家低頭,以至於許多功勞白白的作廢,但以他在川中島合戰裡堅守海津城的功績,撈到信濃國人眾多內軍力最大的北信濃旗頭,帶領自己最熟悉的郎黨算是獎賞,但並沒有給他最想要